就算是在回憶之中，蘇妍的靈體仍然就像被萬蟻啃食。
消耗。
填補。
如此輪回。
痛意在不斷生長。
再然後她看到的畫麵便是，
歲悠燒殺搶掠那些年。
好一個無惡不作。
好一個命如草芥。
但是。
他殺人大部分都是采用痛苦最少的方法。
那就是直接睡夢中奪魂。
一個城，幾乎都在睡夢中死去。
他多善良啊！
對這群人族那麼貼心。
甚至都不想讓他們遭受到一絲苦痛。
蘇妍被他給善良笑了。
笑著笑著就從這一段荒唐的回憶中脫離了出來。
淚水從她眼角流下。
世界荒蕪的感覺。
不比死亡強多少。
蘇妍大口喘著氣，避水訣的符文仍在脖頸間泛著淡淡的閃光。
她看著麵前麵露擔憂的懷仞，忍下渾身劇烈的痛意，透過他的眼睛問道，
“你要找的人，是我嗎？”
懷仞眼眸微閃，瞧著蘇妍泛著金光的眸子，他麵上顯過一抹驚喜。
但是很快，那一抹驚喜就隱藏消失不見。
如果她想起來的話，就不會那麼問了。
但是沒關係。
隻要在你身邊，想不想的起來，又有什麼關係？
沒等懷仞回答，蘇妍又問，
“這些海妖，是否都曾經是你的族人？”
懷仞看著那一群眼中沒有靈魂的海妖，點了點頭，“鮫人長生，可是也會死。他們目前僅靠半縷殘魂維持著。”
“半縷殘魂？”
蘇妍聽見這話，立馬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
隻要魂魄還有，那她就有辦法。
彆忘了，她可是《爽爆修仙》第一冤大頭。
氪金幾十億。
道具無數。
雖然說不少送給了師尊。
而且，上古鮫人，擁有上古血脈。
隻要有魂魄就可以轉生。
更彆提半縷殘魂。
隻不過，轉生也隻是轉生到人族。
至於如何轉世或轉生，她目前不會，但是她有師尊啊！
“他們雖然隻剩下半縷殘魂，但是依舊可以轉生，但是他們是你的族人。”
蘇妍盯著他漂亮的眼睛，“懷仞，你覺得他們會是喜歡做普通的凡人，還是像傀儡一樣漫無目的的存活在這世間？”
懷仞的目光落在曾經熟悉的族人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