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
還有壓抑不住的向往。
恐懼是凡性對死亡的恐懼。
向往是神性對蒼生的執念。
她有些慌張的看向白澤。
白澤的神情好像早已經習慣。
麻木。
心生憐憫是他，袖手旁觀也是他，共情、無能為力統統都是他，無數難以言說的情緒無時無刻不像尖刀一般刺痛著他。
“那就是當年玄垚鎮壓的噬神？”
無人回答她。
突然間，無數密集的黑點圍繞著她，將她囚禁在虛空之中。
荊棘遍布的荒野，暗淡無雲的天空，荒涼，沒有人煙。
突然，在這無聲的驚懼中，響起了熟悉的嗓音。
“彆怕，為師在這。”
蘇妍轉身看去，“師尊？”
麵前空無一人。
身體逐漸膨脹，收縮，這種感覺，像極了第一次修為反饋。
“師尊，您在哪？”
無人回答。
周圍什麼聲音也沒有。
蘇妍走路，踩踏泥土的聲音在此刻變得極為明顯。
天空越來越陰沉，黑暗好像要將她吞噬。
手腕上的儲物鐲閃閃發光，蘇妍嘗試著用聖道劍劈開這虛妄。
劍氣被黑暗吞噬。
蘇妍有些頹廢的握著劍，四周打量著這些奇怪的荊棘。
突然，腳腕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蘇妍低頭一看，是饕餮。
在自己掏出劍的時候，跟著出來了。
它示意著自己將困獸箍取下。
困獸箍剛剛取下，饕餮的身形就變大了數百倍。
蘇妍抬頭看，重雲疊嶂，她甚至看不清饕餮的頭。
饕餮張著兩張大嘴，將朦朧的黑點儘數吞納，困住蘇妍的幻境，也被饕餮破解。
魔殿中，那一團黑點構成的黑霧消散。
然後殿中憑空出現了饕餮。
高聳入雲的饕餮直接把魔殿戳了個大窟窿。
白澤毫不意外的站起身，拽著蘇妍根饕餮就往玄天宗的方向跑。
微生渺嫌棄的看了一眼窟窿，“饕餮不是噬神的凶獸嗎，怎麼會忠於你？”
“噬神那又沒有生生果。”白澤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便拽著蘇妍饕餮消失在了視野中。
一個魔將陰險閃了過來，“殿下，我們不去追嗎？”
“追什麼，他們會自己死。”
微生渺手中的魔力湧動，殘破的屋頂頓時恢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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