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聽見了,她心中的執著。
成大道,鑄凡心。
但不懂欲,無好惡,何來凡心。
神便是神,就算是顆心變的半神,也是神。
但是恍恍惚惚迷迷茫茫中,她添了一絲凡性。
白澤附著在她的佩劍上。
跟著她一起四處遊曆。
最後,她死了。
凡性就是帶著情緒好惡的,就算是她,也避免不了喜惡偏私。
所以,她沒修成道。
近千次近百次,白澤找到祂,再親眼看著祂死去。
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白澤發現,祂的轉世,越來越卑劣,有了人性惡的一麵。
這本該惹人厭煩。
凶惡歹毒暴躁貪婪色欲狡詐自私荒唐。
祂做過世家大族的公子,做過秀才家雇的馬夫。
曾官拜當朝宰相,也曾做過街頭乞兒。
曾做過海邊漁村的漁女,也做過邊境流離的難民。
曾散粥施善,也曾密謀起兵謀反。
做過清廉的縣令,也做過中飽私囊的狗官。
曾被鄰家悍婦搶過家產,也在窮山僻壤中做過山匪。
祂可能今生專門殺人放火,來世立馬成了溫婉不曾出門的閨秀。
曾艱辛苦恨底層磋磨,曾上位不顧百姓隻圖享樂。
這都是祂。
這本該惹得人厭煩。
但是白澤覺得,自己對祂的感情,似乎在這人性善惡皆有的一麵中,發生了變化。
劫,不隻是劫,這是磨難。
祂,在極力的想力挽狂瀾。
祂在修,眾生相。
天道的力量早就分配給了天下眾生,祂隻是一顆心而已。
但祂需要成為新的‘天道’。
隻有那樣強的力量,才能停下這輪回不止的災厄?
白澤愧疚。
白澤找到一處雪山山洞麵壁了很久。
然後太過專注不小心把自己封印了幾百年。
再出來的時候,是因為老頭跳了一個召喚白澤的舞蹈。
跳舞的老頭他認識。
神界沒有編製的閒散人員。
長生的,沒有編製的閒散人員。
跟他們一樣都是執著的人。
他說,有一個國家需要你去當丞相,直到這任皇帝駕崩。
沉睡幾百年,當著麵前的白眼珠老頭,白澤專注思考了一下丞相一職有沒有什麼坑,更勁爆離譜的未來讓他紅透了臉。
但是更危險的未來喚起了他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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