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熱,陽光毒辣。
錦官城知州府。
府內一片狼藉,地上亂扔著一些瓶瓶罐罐,四周下人們慌亂無章,逃的逃,搶的搶,將整個府邸洗劫一空。
“不可能,我家老爺一向公正廉潔,怎麼可能做出貪汙贓款的事,一定是你們偽造的。”
“你們要乾什麼,你們不能帶他走。”
一名婦女正歇斯底裡地拉扯著一名帶頭的官兵,根本不讓他離開。
“母親你趕緊回去。”
“鬆芝,你彆管了。”
不遠處的柳懷民和他的嫡長子柳知軒皆上著銬腳鐐赤紅著雙眼怒吼著。
唰!
帶頭的官兵一把推開正拉扯他的女人,從腰間掏出那枚尖刀,二話不說地刺進了她的胸膛,一瞬間,女人鬆開了抓住他衣角的手,血液奔流地倒在地上。
而後那官兵望著她不屑地冷笑一聲,走到柳懷民和柳知軒旁狠狠地踹了他們一腳:“都死到臨頭了,還看什麼看,給我帶走。”
隨即,這幫人扣押著這對父子離開了。
待官兵剛走,躲在角落裡的柳知許這才掙脫了拉住她的婢女一把衝到了母親的身邊,抱著母親血液奔流的身體,不斷顫抖著。
“母親,你沒事吧。”
柳知許雙目赤紅,不可置信地望著這一幕。
前不久愛偷玩的她從後門剛溜進來,便看到了府內狼藉一片。
而令她更難以接受的是,這件事從官兵口中得知,竟然是與她相戀一年多的蕭生策吩咐的,一時間,她整個人不知所措,驚愕萬分。
柳母望著自己的女兒艱難地抬起手想要說什麼,然而,卻是斷了氣的倒在了柳知許的懷裡。
“母親,母親。。”
柳知許抱著母親的屍體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旁的婢女也不好受地湊到了她的身邊。
忽然,柳知許像是想到什麼,立馬放下母親的身子道:“不行,我去找蕭生策說清楚。”
“不可以,小姐,那官兵抄家的時候,說是奉了蕭大人的命令,您若是去了,隻怕同樣也會受到迫害。”一旁的婢女拉住她開口。
柳知許閉了閉自己的雙眼,而後又睜開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個明白。”
她立馬掙脫了婢女的手,跑出了府門去找蕭生策。
一處隱秘的山莊處。
“啟稟大人,這是我們這些年來從朝中獲取的銀兩賬本,屬下都記錄的一清二楚,其中就包括這次買辦的金絲楠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