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夜,整個京城的天空剛剛蒙上了一道灰蒙蒙,而京城中心的幾條街肆也開始變得有些熱鬨,漸漸得渲染起一種燈紅酒綠的熱鬨。
此時。
一輛馬車在繞過幾條街肆之後,便遠遠地停在了攝政王府的不遠處,而這個角落十分隱秘,平日裡也幾乎沒什麼人經過。
坐在最前頭的車夫率先跳下了馬車,而後一身鵝黃色身影的女子掀開車簾,踩著不緊不慢地步子跨過那枚凳子然後下了馬車,她站在馬車前先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而後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攝政王府後,準備踩著步子離開。
卻在此時,車內又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許兒。”
柳知許神色一頓,便轉過頭望去,便看見一身黑衣的蕭生策從車裡出來然後下了馬車。
柳知許眉目輕蹙,隨即便開口道:“你怎麼下來了?若是讓人發現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然而,蕭生策此時已經走到她的麵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輕聲道:"無妨,這離王府有點遠,再說這裡這般隱秘,肯定不會被人發現的。"
狗男人,你是想害死我啊。
真是狗男人。
這裡雖然說離王府有一段距離,但是京城這般大,京中又不乏王權貴女,若是萬一不小心,指不定就會被人發現的。
這個狗男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若是真被人發現了,這後果可就不好收拾了。
若不是為了和你虛與委蛇,我才沒那麼多的功夫陪你演戲。
柳知許眸色一頓,一雙眸子間閃過一道深邃,而後很快的將那道深邃浮去,便輕聲對蕭生策說道:“可是真的沒有事嗎?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呢?”
柳知許的語氣間透露著一道警惕和小心,然而蕭生策卻滿不在乎道:“沒事,若真被人發現了,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和他拚個你死我活,現如今我還怕什麼?”
畢竟如今的形勢,旁人也許不知道,但是他蕭生策卻是知道,如今他就差一個機會撥亂反正,到時候誰敢阻攔他都不可,就算是他董紹也不允許。
看到如此的蕭生策,柳知許有些無奈,但還是沒有反抗著他,由著他胡來道:“哎,你還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呢?”
聽之如此,見柳知許此時也依著他,蕭生策嘴角勾起一道笑意道:“我送你的那枚發簪,你可喜歡?”
“你是說那枚白玉梅花簪嗎?”柳知許站在那輕巧的回應道。
“是。那枚發簪可是我特意親自為你雕刻的,你可喜歡?”蕭生策望著她那張絕色的小臉,神色間透露著一道歡喜,整個身子又往柳知許湊近了幾分。
說了半天。
你就為了和我說這事!?
狗男人。你這簡直在浪費我的時間,狗男人,真想一把將你甩的遠遠的,有多遠滾多遠。
然而柳知許還是違心的笑了笑,然後對他輕聲回應道:“喜歡,怎麼能不喜歡的,你這般有誠意的,我怎麼會不喜歡呢?更何況是你親自雕刻而成的。”
蕭生策一聽,整個人心情十分愉悅的笑了,整個人猶如被一個孩子一般被哄的開開心心的,然後他低下身子又湊近了幾分,一把拉住柳知許的手輕聲細語道:“那你日後一定要日日戴著,這可是我給你的心意。”
聽之如此,柳知許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聲回應道:“你放心吧,我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