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們按照先前的計劃一路趕著來到蘇家。
“師兄,你確定這就是那個蘇言塵他家?”
胖子指著一家掛滿白布的四合院大門,有些不可思議說道。
我凝重的點了點頭,視線從第一眼看到他家時就沒離開過。
這裡是蘇言塵平常生活的地方,與在市裡的大樓不同。
這地方算是他們的老家了,之前上高中蘇言塵一直都生活在這裡。
可是他家為什麼掛這麼多白條?
我沒聽說這裡除了他和他父親,還生活著彆人。
蘇言塵自幼就沒有母親,他爹是個工作狂,整日把精力放在事業上。
從來不關心蘇言塵的生活和學習,所以導致他兒子狂傲到沒邊。
蘇言塵一般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如今這裡掛滿死人之後的葬禮白條,是什麼意思?
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把知道蘇家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師父他們。
所以胖子看到這場景,不免得覺得震撼:
“難不成他這是自己給自己辦了個葬禮?”
或許是偏僻,蘇家門前幾乎沒什麼人,家門緊閉。
好似這房子不再有人住了一樣。
師父一句話沒說,在我和胖子還在感到不可思議時,他一個人偷摸徑直繞過大門,來到房屋後麵。
這四合院後麵什麼都沒有,緊挨著一條河,周圍同樣是四合院格式的房子。
這裡也算是整個五瓊市的富豪區,環境優美,就是真正住得人少。
曾經一橙爸爸也想在這買個房子送給一橙。
後來一橙拒絕,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我估摸著一橙不同意,應該與蘇家脫不了關係。
從始至終,一橙就很討厭蘇言塵。
師父手中多出一張空白的黃紙,他抓了一把土放在紙上。
隻見,黃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著白煙,黃紙上的壤土眨眼間變黑。
如果像木炭那般還好,可是這些有形的黃土宛若燒掉的人的骨灰一樣,躍然紙上。
伴隨著一股腐臭味傳出,我和胖子即便和師父有一段距離,還是忍不住堵住嘴鼻。
師父好似提前料到會有這一幕,在味道完全出來之前,就把黃紙裹上。
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張烈陽符,在咒語念完,把黃紙包上,直接丟在了地上。
簌簌簌——
地上被包成球狀的黃紙很快燃燒殆儘,除了黑色痕跡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起初的黑煙,此刻也沒有再出現。
胖子好奇的湊上前,來回檢查發現什麼都沒了,便問師父:
“師伯,這……這是什麼東西?”
胖子一邊指著,一邊看師父,就想從他嘴裡知道點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做?
我也好奇,放下捂著嘴鼻的手,走上前看了一遍。
這房屋沿後的土看起來沒什麼奇怪的,我甚至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把,也沒有任何異常出現。
胖子看到我這樣做,還以為我傻了,想阻攔,直到我沒有任何事對他搖頭,他才愣住沒有繼續說。
師父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我們晚上再來吧。”
胖子有點不明所以,但是沒有追問下去。
很快到了晚上。
我和胖子埋伏在蘇家前麵的小樹林中,探著腦袋往前看。
這四合院說起來也怪,期間沒見一個人出入。
但他這房子一到晚上,就自己亮起燈,燈火微明,在白條白幡映襯下,有點像月光下的鎖魂白鬼。
細風吹過,夜晚還是很冷的。
“師兄,你說師伯讓我們在這裡蹲著,他去乾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