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姿見狀,柳眉一彎,像是剛剛的不愉快不曾發生過一樣,盈盈淺笑道:“二弟來得遲,怕是還沒注意到家裡來了客人,快些過來落坐,與迢迢敘敘舊,怎麼說你們也是認得的。”
葉氏這話說得機巧,話裡話外都是燕風霽和他們的客人關係匪淺。
然而燕風霽卻不接她的話。
連看都懶得看一眼,起身道:“我今日回來,不是來迎接你們任何人,而是來告訴父親你一聲,彆讓人再來煩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說點什麼,或做點什麼出來。”
又一次被威脅的燕東肖,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卻又怕大兒子起疑,硬是咬牙忍住了,隻低罵了句:“不想待就滾,滾了以後就彆再回來了。”
“求之不得!”
燕風霽瞥了他們一眼,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
燕鈞不知是起疑了什麼,丟下一句話,便追了出去,攔住要翻身上馬的弟弟問:“你與父親在打什麼啞謎,家裡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燕風霽避開他,冷聲道:“你要真想知道,不妨去問問你的好夫人,她不是靠著那個你不知道的秘密,拿捏了你祖母好些年了麼。”
“是我們的祖母!”
燕鈞望著眼前油鹽不進的弟弟,沒有正視到他話裡的意思,隻覺有些心累。
燕風霽聞言輕蔑地笑了。
眸色變得晦暗,直接側身推開他,翻身上馬。
燕鈞一看他要走,忙拉住馬繩,緩了語氣道:“其他的事咱們暫且不談,你先下來,咱們說說彆的。”
“彆的什麼?”燕風霽問。
他負手,正色道:“薛迢迢是你大嫂帶來的,其用意你心裡清楚,你若是這樣一走了之,隻會讓你大嫂難做,也會讓人家姑娘難堪,你先隨我回去……”
‘啪’
不等他把話說完,燕風霽手裡的馬鞭已經甩出,迫使燕鈞後退了兩步,鬆了手。
燕鈞臉色難看,大罵:“混蛋!我是你大哥,你連我都抽?”
燕風霽垂眸,冷冷望他,語氣不善道:“看來有人說得對,若早知道你如今這般蠅營狗苟,拜高踩低,當年人家就不該救你出那大牢!”
燕鈞渾身一怔。
瞪大了眼,仰頭望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當年他身陷囹圄,在長安舉目無親,本以為自己不死也永無出頭之日,不想就在他差點在獄中被人打斷雙腿時,被人及時救下。
事後,還指引他投奔到了惜才的寧王麾下。
他一直都想知道那人是誰?
可當年他沒有那個能力查到,後來有能力了,卻又不能再查。
因為他悄悄查到的方向,直指信王那邊。
可此刻,他的兄弟卻知道此事?
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想在如今皇上最多疑的時候,以此事拉他下水?
隻片刻的工夫,燕鈞就想了許多。
他想知道是誰告訴燕風霽的,更想知道當年的恩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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