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空間留給了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新房裡,喜燭的光,若隱若現地映照著婚床上的紅紗。
四下寂靜無聲。
嬈娘側頭,看向坐在她旁邊,靜靜盯著她,眼中隱忍中帶著淺淺緊張的燕風霽,她有些好笑地垂了垂眸,伸手在他手背上點了下。
點完,剛想說點什麼,手卻猛地被他滾燙的大掌包裹住。
她倏然抬眸,看到大掌的主人眼底有團火焰正在瘋漲。
她一愣,旋即身下一輕。
失重感襲來,她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子,然後穩穩落入了他懷中。同時,他壓抑著,有些粗重沙啞的嗓音,溫柔地在她耳邊響起。
他說:“如果疼,就告訴我。”說完,欺身而上,炙熱的吻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嬈娘目光迷離,渾身癱軟,心臟怦怦直跳。想說的話還沒出口,就全都淹沒在了他的溫柔中。
她再無暇想說的話,本能地緊緊抱住他,與他耳鬢廝磨,迎合著他的每一寸洗禮,痛苦又歡愉著,一起沉淪進這場屬於他們的洞房花燭。
窗外,有月光透過縫隙灑下,照映著綢被翻湧。
大紅帷幔緩緩放下,遮住了一室旖旎。
……
此時前院,宴席已至尾聲,賓客陸續興儘而返。
燕東肖帶著管家站在門口,笑著一一相送,待送完最後一位客人,他臉也都快笑僵了。
他是真沒想到兒子的這場婚宴辦得如此匆忙,趕來賀喜的人還能如此之多。
後麵的幾十桌席麵,都還是緊急加上的。
也虧得他們燕家還算財大氣粗,他納的那幾個姨娘漂亮能乾,這要是換成彆人家,指不定要手忙腳亂成什麼樣。
“這臭小子平日不聲不響的,怎麼會認識那麼多人。”
燕東肖累的捶了捶肩膀,望著最後一位海城鹽商家的公子走遠,才敢幽幽開口。
今日這場喜宴上的人,五成他都不認識人,卻認識他們報上的家門。
不是海城最大鹽商家最器重的公子,就是專供朝廷茶葉的皇商本人,總之各行各業的都有,還全都是些龍頭大佬。
大多都親自到場不說,送的賀禮還一個比一個貴重,麵子簡直給得足足的。
管家聞言,默默看了他一眼,很想懟一句:老爺您要是多關心點二公子,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臉都快笑抽抽了。
“哎對了,我那二兒媳的嫁妝,你們可都清點好了?”
提到二少夫人的嫁妝,管家微微汲了口氣,回道:“劉管事帶人清點了一下午,方才剛清點完,老爺要不要去過過目?”
“兒媳婦的嫁妝,我一個當公爹的過什麼目,你們點清楚就好,都仔細些,回頭送葳蕤院去。”
今日雖也被那數量龐大的一抬抬嫁妝驚到。
但過後燕東肖想了想,雖然那些嫁妝用的都是不錯的黃花梨木,但箱子裡有沒有東西還不一定。
作為雁州最大的商戶掌權人,他輕易就能知道顧家那些商鋪每年的盈利。
所以他覺得,那些添妝,可能就是蒹葭夫人為了給女兒撐麵子,找人冒充來充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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