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嬈娘睜開了眼睛,想從他懷裡坐起來,但才剛坐直,就感受到腰部一陣酸脹,身體某處也有些不適。
她蹙眉,想到昨晚,臉頰不由有些發燙。
燕風霽看到,抬手撫上她的臉,黑沉沉的眸子浮起一抹緊張,擔憂地問:“臉怎麼這麼紅?”
說著,兩指就要去搭嬈娘的脈搏。
嬈娘趕忙拍開他的手,紅著臉,嬌嗔了他一眼。
那一眼,未說一言,卻勝千言。
燕風霽一愣,瞬間明白了什麼,強勁有力的雙手再次將她擁入懷裡。
嬈娘無聲驚呼。
他卻什麼也沒做,隻一隻大手輕輕放在了她腰間酸脹的地方,細細地給她揉捏起來。
一邊揉,還一邊一本正經地覆在她耳邊,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小聲賠罪道:“夫人息怒,昨晚魯莽弄疼你了,以後我會節製些的。”
他昨晚的確有些不知節製了。
但想起昨晚洞房花燭的抵死纏綿,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才一個念頭起,就令他喉頭一陣發緊,看著懷裡人兒的目光,突然就似那日荒村的狼一樣,閃爍起某種危險的光芒。
嬈娘不經意抬頭,對上那危險的目光,想到還隱隱發酸的腰肢,當即心下有些發虛,小小掙紮了一下。
掙紮不開,隻能委屈巴巴道:“你彆亂來,我…我那裡還疼!”
一句還疼,立馬消掉了他眼底所有的旖念,轉而隻剩自責和心疼。
而嬈娘語罷,本就發燙的臉頰瞬間爆紅。
偏這時候,馬車慢慢停了下來,車外還傳來一道聽熱鬨不怕人家尷尬的聲音,扯著嗓子道:“你倆是要繼續溫存,還是下車喝碗茶?”
聽到熟悉的聲音,嬈娘眉心輕跳,掀開馬車氈簾朝外望去,陡然看到了戴著個鬥笠,一身車夫打扮的沈重山。
“怎麼是你?”嬈娘詫異。。
沈重山嘴裡銜著跟狗尾巴草,見她詫異,抬手輕晃了下鬥笠,咧著嘴朝她笑道:“二狗它主子,意不意外。”
挺意外的。
嬈娘抿唇,默默放下車簾,扭頭問:“他就是季庭州給你的人?”
她話落,燕風霽拿著給她準備好的帷帽,還沒開口說什麼,沈重山已經揭開了馬車窗簾一角,半嚴肅半嬉皮道:“二狗它主子,出門在外,怎能直呼皇上的名諱,這可是大不敬!”
他嚴肅說著,停頓了下。
待左右瞥了兩眼後,壓了壓聲,又補了一句:“就算要直呼,咱們也要小聲低調些,切不可大意,當心隔牆有耳,被皇上的人聽到不要緊,要是被其他人的暗樁聽到,咱們就暴露了。”
“還有啊,此行粟陽,我將全權輔助你們完成彆君山的地形圖。”
最後一句,他說得最認真。
語罷,他車簾一放,大步朝路口的茶攤老板,喊了聲:“來三碗涼茶。”
許是太早,此時茶攤上都還沒什麼客人。
他一去就占了個不顯眼,卻能將茶攤周圍儘收眼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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