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是不怕被彆人的攻擊和針對,他隻怕自己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血親,會因此受到傷害。
而那時的燕鈞,正直率真,疼愛弟弟,敢於直麵天下所有不公。
所以為了能成為兄長的後盾,燕風霽接手了寧王的私產,獨自走上了一條艱辛的經商之道。
大概生在商賈之家的孩子,經商天賦都不會太弱,短短兩年,寧王給出的那一半私產,就在他手中翻了數倍。
寧王也看出了他的天賦,沒多久就又讓人將剩下的另一半私產,全部給他送了過去。
漸漸的,燕風霽表麵打理燕家的小半生意,等燕東肖確定大兒子已經穩穩立足朝堂,燕家所有生意隻能交給小兒子的時候,燕風霽的商業版圖已經布遍大景各地。
甚至在寧王登基後,得他授權,有些生意都做到了大景周邊的國家。
可以說,燕風霽就是季庭州的錢袋子。
他們二人共過生死,季庭州算是燕風霽的伯樂,為報答他的賞識之情,以及對燕鈞的關照之恩,他當了他的金官,做了大景最神秘的皇商。
而燕風霽於季庭州有救命之恩,雖君子之交淡如水,自當年驛站一彆,兩人多年來除了書信,便再沒見過麵。
但少年純淨赤忱,坦坦蕩蕩。
季庭州信他,勝過朝堂之上所有人。
林中寂靜,燕風霽的聲音很低,說得也不儘詳細,但個中艱辛,嬈娘能想象得到。
她輕輕伸手,緊緊拉住了他的大手。
這一刻,再多的言語,似乎都不及夫妻倆十指相扣的雙手來得暖心。
兩人繼續避開著山中葉家的死士,遊走於山間。
直到將最後一角記入腦中,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山脈的輪廓簡單描出一個簡易的形狀,嬈娘才終於長鬆了口氣。
待回去繪出詳細的,這一趟粟陽之行,便算完成了。
“我說怎麼找了好幾個地方你們都不在,原來在這兒來了。”
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
嬈娘扭頭望去,看到沈重山跟在領他過來的玉樹屁股後麵。
見到他們,他才終於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順手扯下了燕風霽腰間的水囊,狠狠灌了一口。
喝完,他將水囊係到自己腰上,撿了片掌寬的大葉子,邊打風邊道:“我給你們說,我今日跟蹤黃鶯鶯,見到了他爹黃老木,不但發現了葉家鐵礦的入口之一,還可以肯定崔氏母女之死,就是黃老木那個老兒所為。”
他一口氣說完,抬頭才發現這兩口子臉上全無半點反應。
“你們不驚訝一下嗎?”他仰頭問。
嬈娘收了筆紙,放進來時背的背簍裡,被燕風霽接過去掛在了胳膊上,才說道:“我們昨日就發現葉家鐵礦的入口了,就是忘記告訴你了。至於那個黃老木就是殺害崔氏母女的凶手,這事咱們昨晚不是已經大致可以肯定了麼!”
好像,還真是!
白樂了一路了,沈重山暗暗瞪了眼掃興的兩人,從地上站起身問:“你們繪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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