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不到下藥的機會不說,那些人根本不好糊弄,也看不上她。
眼看再拖下去,肚子就顯懷擋不住了,她隻能退而求其次,把目光放到了經常出入將軍府的鄒洪身上。
她旁敲側擊打探過,鄒洪此人,除了愛喝酒,便無其他不良嗜好。
且他獨身一人,家中無父母兄弟,就算自己懷著孩子嫁給他被發現了,隻要用關將軍之勢唬住他,孩子的身份就能徹底瞞住。
畢竟很多人都知道,她本來就是將軍的母親送到塞北來給他做妾的。
鄒洪也的確挺好哄騙的。
她暗送了兩次秋波,他便有些找不著北。
為了能更好的借關將軍掩護女兒的身世,等他心動了,羅氏不等他去找關將軍做主,便先一步找了關將軍,說自己想要嫁鄒洪為妻。
關將軍沒有多想,自然是要成人之美的。
於是幫她去找了鄒洪,探他口風,問他願不願娶羅氏。
將軍做媒,娶的還是自己看對眼的女子,鄒洪沒有不願意的理由,高高興興地娶妻了。
也因如此,從琉璃出生後開始,鄒洪就以為羅氏是關將軍故意嫁給他的。
而羅氏嫁給他後,就離開了將軍府,直到幾年後,鄒洪醉酒被野狼咬成了殘廢,在軍中被除名,沒了軍餉養家,羅氏才又回到了將軍府做事。
“照你這麼說,自你嫁給鄒洪後,便再沒與吳斐來往過?”
正悲痛的羅氏一聽,神情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沒敢對上關夫人犀利的眼神,忙低下已經被白雪覆蓋了一層的腦袋。
顫著聲回道:“是,奴婢沒再見過他。”
關夫人眼睛一直盯著她,怎會看不到她方才臉上的那微末變化?
當即眼神一厲,直接戳破道:“羅氏,我說了我的耐性有限,再不如實說來……”說著,她頓了一下,喊道:“荀嬤嬤,讓人去聯係暗口那家人牙子,她若還不老實交代,就將琉璃給我發賣過去。”
郾城暗口那家人牙子,是出了名的喪儘天良。
凡是落到他們手裡的人,男的都當牲口賣,長得漂亮的女的,都會先犒勞他們自己人三日,然後再以暗娼的價格出手。
琉璃身材隨她親爹很是高挑,麵容隨她娘,既有塞北女子的高鼻梁高顴骨,又帶著幾分長安女子的柔美。
雖算不上絕美,但也是中人之姿。
所以以她這樣的姿色,若是被賣過去,下場可想而知。
羅氏渾身顫抖,她知道關夫人絕對不是嚇唬她,她真做得出來。
琉璃也在不停地發抖,見她娘又在猶豫,她氣憤得大吼:“娘,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還有什麼事能比我更重要?”
羅氏欲言又止:“琉璃,你不懂。”
有些事能說。
可有些事一旦說出來,她們母女可就真的性命難保了。
羅氏眼神很是慌亂,凍得發紫的手緊緊絞在一起,手背上都已經留下了好些浸血的指甲印。
“羅氏,你當真還不說實話?”
“夫人,該說的奴婢都說了,求求您放過我們母女吧!奴婢給您磕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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