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罵,溫紅妝似乎就越興奮。
看著他的眼神,也慢慢帶上了詭異的光。
往火堆裡又丟了幾根柴火,她笑容燦爛地問葉尅:“你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了那麼久,肯定早就餓了吧!來,咱們先吃點東西,我喂你。”
說著,她又一刀削去。
將那曾經毀了她清白的二兩肉一刀削下,用木枝串起就往葉尅嘴裡塞去。
葉尅疼得渾身抽抽,白眼直翻,本來都快疼暈過去了,卻在看到她塞進自己嘴巴裡的東西時,瞬間如村民們過年時宰的豬,慘叫著,掙紮得更厲害了。
溫紅妝嫌吵,索性把他舌頭先割了。
葉尅最後是在疼痛與驚懼,外加差點被那二兩肉塞得窒息之下,一口氣沒提上來暈死過去的。
溫紅妝見狀,並沒有真的打算直接烤肥豬,一腳將他從火堆上踢下後,盯著他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笑容。
她要慢慢玩。
在她還沒有玩夠之前,她是不會讓這個賤人死掉的。
離火堆不遠處,同樣被綁著的蓮蓉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嚇的,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卻沒敢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來。
此時此刻,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後悔死了。
她不該背叛老夫人跟這個女人走的。
溫紅妝這個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收到的折磨,以及剛剛看到的一切,她恨不得時光能倒流,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瘋子。
可惜現在再後悔也晚了。
她現在隻祈禱,家主已經落到她手裡了,隻求她報了仇,出了氣後,能放過她和孩子。
不,隻求放過她就行。
葉尅落到溫紅妝手裡之事,粟陽城裡並沒有人知道。
但捉拿他的海捕文書卻貼得到處都是。
此刻,被抄的葉家府邸。
當刻著葉府二字的鎏金牌匾被揭下,重重砸落在地,斷成兩截時,負責帶人進府搜查的沈重山匆匆跑到了前廳。
他神情激動,剛要大喊什麼,想到葉府外還圍著不少百姓看抄家,又忙忙壓低了聲,朝裡道:“找到了,砌了滿滿一麵牆,砸開的時候差點沒閃瞎我的眼。”
坐在大堂裡的嬈娘和燕風霽都齊齊看向了他。
沈重山沒進去,站在堂外朝兩人招手道:“走走走,你們快跟我過去看一眼,那麼多金磚,趁著還沒上繳國庫,選兩塊順眼的私吞了,就當是我這個當叔叔的貪汙給小家夥日後買糕點吃了。”
說完,他笑嘻嘻地看了嬈娘遮在絨氅下的肚子一眼。
嬈娘夫妻聞言,相視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
貪汙就算了。
不過看一眼還是可以的。
幾人來到寶墨堂的時候,他們的人已經在將那些金磚裝箱,一共有三十一箱,全是金磚,如此龐大到驚人的數目,連嬈娘都小小震驚了一把。
這麼多金磚,怕是比大景國庫裡的都要多得多。
孟嫣然這個女人,不愧是朝著女帝的位置籌謀之人,這斂財能力,若非選了爛泥一樣的葉家,她的大業怕是早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