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盤珠子都快崩到她臉上來了。
想到此,蒹葭夫人看向燕東肖的眼神嫌棄加深。
毫不客氣道:“彆給老娘扯些有的沒的了,老娘跟你們可不是一家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還有,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想和自己兒子緩和關係,就自己去想辦法,彆扯上我女兒。”
說完,她抬眼又看向打頭的那輛馬車,更嫌棄道:“若是某些人想趁著我女婿不在家,就想來我女兒麵前擺什麼公爹祖母的譜,那可就打錯了主意,趁著老娘看在我女婿的麵上,還給你們留幾分臉麵的時候,有多遠給老娘滾多遠!”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說中了心思,燕東肖愣了一下,麵上有些訕訕的。
雖然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但這樣大喇喇的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他也是要臉的。
啞聲了會兒,正欲解釋兩句,但還不等他說什麼,感覺被指桑罵槐冒犯到的吳氏不乾了。
隻見她猛地一把甩開車簾,指著蒹葭夫人,大怒道:“顧氏,你休要放肆!你自己嫁進我燕家時不賢不良便罷了,如今你女兒勾得我那孫兒娶了她,你竟還想教你女兒學你一樣,不孝悌長輩,忤逆家婆,你真當我燕家不敢代替子孫休妻嗎?”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議論聲起。
燕東肖心裡更是咯噔一聲,暗道要不好。
忙回頭瘋狂地朝自家老娘使眼色,想提醒她,他們此行來的目的。
可惜他老娘在牢裡憋屈了太久,遭了不少罪,如今對上恨到骨子裡的前兒媳,新仇舊恨交加,哪裡還記得起他們此行過來的目的。
不出了這口氣,她怕自己死都不瞑目。
而且在她看來,若是今天能代替那不孝孫子把顧蒹葭這賤婦的女兒休了,能大大出一口惡氣不說,那顧嬈娘那些裝了幾個庫房的嫁妝,可就都是他們燕家的了。
反正從古至今被休之婦,不管是她自己的嫁妝,還是夫家的東西,那都是片葉都不能帶走的。
而那顧嬈娘的嫁妝,可是震驚了整個雁州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雲霧寨那些匪兵打進來的時候,為何沒有搶走。
但不管如何,若能昧下,等她百年之後放進棺材裡給她陪葬也是好的。
燕老夫人美滋滋的想著。
越想底氣便越足,直接忽略掉使眼色使得快抽筋的兒子。
洪聲斥責道:“自古以來,哪家新婦嫁入夫家第一年,是死賴在娘家過元辰,而不回夫家孝敬公婆的?自己丈夫不在家中,不替丈夫孝敬長輩便罷了,老身一把年紀了親自來接她,竟也連麵都不露,如此不賢不順的新婦,留著也是敗壞門風的貨色,我燕家不要也罷!”
“娘啊!您老就少說兩句吧!”
燕東肖都被自家老娘這番話嚇了一跳,又不能大逆不道的跳上馬車去堵她的嘴,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已經無比後悔答應讓她跟著一起來了。
在家的時候明明都商量好了,等把老二媳婦接回來好好對待,等老二回來,一家人冰釋前嫌,做相親相愛一家人。
這怎麼才來就給他整這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