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儡眼神陰鷙,望著那道緊閉著的郡城大門,掌心之中更是散發著隱隱的元氣波動。
若是換做之前,華儡或許還不會采取這般做法,夥同邪靈殿對雙刀門進行圍追堵截。
畢竟,陰屍宗的整體實力,可是和雙刀門不分上下的。
雖說一個宗派的核心關鍵是其宗派所在的宗主,但遲暮的英雄終歸是會退出舞台,不再擔當主角的。
故而,想要讓一個宗門走的長久,所要依靠的,還得是宗門的新鮮血液。
一方勢力,隻有源源不斷的新血液注入,才能確保長治久安。
同樣的,倘若一方勢力中皆是些暮氣沉沉的老油條,修行之途可以一眼望到頭的那種。
那麼,這個宗門必然是走不長久的,迎來的隻有日漸消落,消失在視線中。
然而,這一切,都是在衡權於登朝山頂上,出儘風頭後,悄然結束。
登朝山頂上的那一戰,衡權斬殺了屍陵,還將白雪打成重傷,可謂是令得陰屍宗損失慘重。
要知道,屍陵與白雪二人,可是陰屍宗眾多年輕一輩中最為出類拔萃的存在。
可以說,如果這兩人好生修煉數年,在未來,陰屍宗未必不會再多增添兩位三諭境強者。
見到自己親力親為培養的宗門砥柱被人廢掉,這讓身為一宗之主的華儡是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的。
不僅如此,就連來自四大宗門之一的邪靈殿季塵,也是被衡權打的沒了半分脾氣。
甚至都是影響到了心中的自信,間接對修煉造成了不小的危害。
對於衡權,華儡與天邪子自然都是想要親手除之而後快,以泄心中的不悅。
隻是,現在的衡權早已不像當初那般,是一個沒有任何依靠的孤家寡人。
其背後,還有著一尊同樣不弱的雙刀門,為其撐腰。
鑒於這種情況,華儡與天邪子隻得是壓下心中複仇的火焰,回去好生備戰。
等待著衡權從試煉之地中出來的那一日。
眼下,近乎足足五個月的時間過去,華儡兩人都是沒能得到衡權從試煉之地出來的消息,如同在裡麵蒸發了一般。
這一變故,也是使得兩人不得不改變計劃,提早對雙刀門發動宣戰。
畢竟,衡權究竟是死還是活,還是要進入試煉之地中找尋一番後,才能得知。
但試煉之地可不是想進入就能進去的。
兩人很是清楚,想要進入試煉之地,可是需要四大宗門中的三諭境強者一齊出手,才能撕裂出供其進入的通道。
況且,就算真的撕裂出了通道,兩人想要進入其中的想法,也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光是限製進入的這一條件,便足夠令得兩人夠頭疼一陣了。
更何況,就算退一步來說,倘若衡權沒有死在試煉之地的話。
到時候隻要衡權一出來,華儡與天邪子二人必然是對其追殺到天涯海角的!
眼看三分之一柱香的時辰過去,西南郡城那扇大門仍舊是處於緊閉的狀態。
城牆之上,連半點雙刀門的人影都是沒有出現,似乎是把華儡先前那一番話語給無視掉了。
旋即,華儡與天邪子對視一眼,不再猶豫,齊齊出手。
霎那間,恐怖的元氣自二人掌心中陡然爆發開來,化為百丈大小的手印,對著那座高聳的城門無情轟去。
見到兩人如此瘋狂的舉動,原本還打算在此看一番好戲的吃瓜群眾,也是趕忙動身遠離此處。
“這兩個家夥,瘋了不成?”
“這西南郡城中可是眾多實力不俗宗門的發源根基,這般破壞大門,難不成就不怕引起眾怒麼?”
聽到這話,華儡兩人絲毫沒有要停下手中動作的架勢,反倒是加重了幾分元氣的威力。
對於兩人來說,反正他兩人就要攪動西南之地的局勢,進行重新洗牌。
而既然要重新洗牌,那原有的,都要通通推倒重來!
就在眾人小聲議論間,那百丈手印也是準確無誤的擊中了西南郡城的大門,引得城牆上封印動蕩,元氣四散。
“砰砰砰!”
在第一道手印拍打在城牆上後,華儡與天邪子二人又是幾道手印揮出,讓城牆上的封印變得愈發薄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