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衡權這話說出後,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了衡權所在的二號包間。
他們如何能想到,衡權那看似已經放下的心中,竟然還隱藏了想要報複的心思。
這一報複來的太過迅猛,就連出了大頭元晶的易昭陽都是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都沒緩和過來。
雖說對於衡權的這一舉動,眾人感到有些詫異,不過卻是表示十分理解。
麵對他人屢次三番的針對,眾人清楚,即使是他們自己遇上了,隻怕也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隻是,讓眾人還有些不解的是,支撐衡權報複的底氣究竟是源於何處?
難不成就不怕金輪宗得知此事後,對其進行瘋狂報複麼?
要知道,金輪宗行事囂張跋扈,自然是有著敢這樣做的底氣。
足以在鐵嶺郡範圍之內排得上前十的勢力,便是這一底氣來源。
反觀衡權,作為拍賣會上的新麵孔,眾人自然是沒有聽過這號人物,也就不清楚其底氣何在。
更何況,在拍賣會上,易昭陽的顏麵受辱,損失的乃是金輪宗的威名。
同為鐵嶺主城的四道勢力之一,金輪宗是萬萬不會找萬金商會去討要說法的。
因而,“背黑鍋“之人,無疑也就成了孤身來此的衡權。
畢竟,挑選一個看起來最沒有危險的家夥,可好比去選擇露出了鋒利獠牙的獅虎。
就在眾人還在揣測衡權接下來所要麵對的處境時,意識到自己被當成大頭了的易昭陽,也終於是後知後覺明白了過來。
起初他還以為衡權是真的想要這柄破空劍,所以他才選擇抬高價格,想要借此再惡心衡權一次。
先前因為沈雲澈的乾預,這才沒能讓他對衡權展示一番手腕,落得個草草收場的局麵。
既然不能動手,那便隻能用價格戰的法子,來對衡權進行惡心。
可眼下結果,卻並不是和他所想的那樣。
當前的局麵,無疑是在告訴他,衡權喊出的那三十萬元晶,擺明了就是來引誘他上當的誘餌!
三十萬元晶的價格,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喊出來的。
若是一個不慎,在陰溝裡翻船了,那這等數目的元晶,可就要自己拿出來。
然而,易昭陽萬萬沒有想到,衡權為了反擊,竟然不惜用三十萬元晶來引誘自己入局。
而他,竟然還真的走進了衡權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一想到自己即將要花五十萬元晶來買一道下等元兵,易昭陽臉龐上便是有抑製不住的怒火湧出。
五十萬元晶,這等價格都足夠買上一道準中等元兵了,結果卻是被衡權所坑,買下了件下等元兵。
易昭陽強壓怒火,其聲音變得極其可怖。
“好,好,好,老家夥,你膽敢給本少挖坑,你可知被我金輪宗盯上的代價麼?”
對於這反反複複所說之話,衡權卻是表現的滿臉不在意,不屑毀道:“易昭陽,你是在逗老夫開心麼?”
“說這話,好像之前我就沒被金輪宗給記住一樣。”
“說到底,無論我有沒有這個舉動,你金輪總都不會輕易放過我。既然如此,你能坑我一筆,那老夫何嘗不能坑你一回呢?”
“與其關心這個,倒不如先付了元晶,將那寶貝破空劍拿走,方為上策;畢竟,價值五十萬元晶的下等元兵,在鐵嶺郡應當是極為稀罕的。”
話音落下,衡權目光看向紅衣女子,似笑非笑道:“紅衣姑娘,金輪宗財大氣粗,五十萬的元晶,老夫可拿不出來。”
聞言,紅衣女子當即便是清楚了衡權話中之意,於是,她莞莞一笑,宣布了那破空劍的歸屬。
“既然金輪宗開出的五十萬元晶,二號包間的貴客給不起的話,按照規則,那這破空劍便是歸金輪宗所有了!”
聽到這個答案,衡權頗為滿意,嘴角忍不住上揚勾起,會心一笑。
“這個家夥,倒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衡權搖搖頭,輕聲細語道。
“嘿嘿嘿,衡權,雖說如此,但你也是徹底同那金輪宗結下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