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是清楚,雖說如今衡權得到的,隻是五分之一的殘缺山河寶圖,但其價值依然極為不低的。
況且,這也並非就是說,那殘缺的山河寶圖,就發揮不出任何的作用了。
通常而言,類似於尋找機緣的地圖,完整的一張,自然是最為好的。
要知道,地圖的完整,不僅能夠大大減少找尋時間,還能夠搶先他人一步,得到地圖上所記載的最大機緣。
反觀,倘若所得到的地圖殘缺不全,不僅需要親力親為,逐一的去探明地圖上的標注點。
若是標注點上的確是有著機緣,那倒還算有所收獲,不虛一行。
可在大多數情況下,殘缺地圖上的標注點,大部分都並不是機緣所在,而是危險環生之處。
就算是實力強橫者,遇上了這種情況,也會感到煩心的。
畢竟,辛辛苦苦的遠足而來,最後卻是落得個竹籃打水的結局,換作是誰,那都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不過,即使是基於這種情況,也依舊是有著手持殘缺寶圖者,源源不斷的前去。
為的,就是賭上一賭,那極小概率的可能性!
說到底,導致懷揣這般想法之人的因素,就在於湊齊完整寶圖的難度,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一般來說,能有資格獲得寶圖的,那都是實力與底蘊皆為不俗的大勢力、大家族。
畢竟,想要獲得寶圖,那是需要有可以撐腰的底氣。
不過,這也並非就是說,這些珍貴價值的寶圖,也就是那些大家族、大勢力的囊中之物了。
諸如衡權這種情況的,自然也是存在的。
隻是,那些像衡權一般的好運之人,最後卻都是沒能得到機緣,給他人徒做了嫁衣。
畢竟,孤身一人得到寶貝,那隻會成為眾矢之的的靶子,淪為眾人所攻擊的目標。
更為重要的是,得罪一個勢力與冒著風險去探明標注的舉動,可不是處在同等量級所能對比的。
探明危險之處,最多也就是碰到實力強大的魔獸,逃跑的時機恰當,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反觀如果是麵對一個勢力或者大家族,那等逃離的可能性則會大大降低。
甚至可以說,逃離的機會幾乎是渺茫到極點。
在大宗門與大家族中,招惹到的人,往往都是會去搬尋救兵的。
因此,在二者這一相比較之下,前者的風險也就顯得沒有那麼大了。
在眾人看來,衡權雖然此次僥幸以一人之力獲得了山河寶圖,但最終也是免不了要親自去踩坑查明情況的。
他們可不認為,衡權能有那個實力與膽量,去找上那些手持另外殘缺山河寶圖之人。
說到底,對於今日的這個結果,眾人隻是一昧的將那主要原因歸結到元晶上麵。
倘若不是那易昭陽先前被狠狠地坑了一大筆元晶,那這山河寶圖的歸屬,還真不一定屬於衡權。
因為,這是全場皆知的事實。
就在眾人思緒飛舞之際,紅衣女子輕拍玉手,目光看向十件拍賣物的歸屬者,放聲道。
“諸位,我萬金商會的拍賣會,到此已是結束,還請各位按照既定的規則,自行離去。”
聞言,場內眾人皆是紛紛起身,如同潮水一般,接連向外走去。
不多時,原本還坐的滿滿當當的拍賣會場,逐漸變得人影寂寥,全然沒了先前那股子喧囂勁。
見到這一幕,衡權也是有些感慨。
如此之大規模的拍賣會,能製定下一個令所有人都遵守的規則,著實是不簡單。
“衡權,小爺有種預感,那個金輪宗的家夥,想必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說不得,在這幾日中,就會借個由頭,對你出手。”
聽得靈魂體這話,衡權神情倒是沒有多少的變化,隻是眼中閃過了一絲略有略無的寒意。
那個易昭陽,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來針對自己,與他結下梁子,其肚量不可謂是不小。
如今,易昭陽铩羽而歸,必然是會暗中找尋機會,一雪恥辱。
“這個家夥,氣量十分的簡單狹小,就算不同他生事,隻怕此事也會如同前輩所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