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的鐵嶺主城下,衡權後背緊貼倚靠在主城內街道旁的鐵壁之上。
其雙眼緊閉,臉上的神情也像是在冥想一樣,就像是共同陷入了某種修煉狀態。
忽然,衡權眉頭皺起,雙眼陡然睜開,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
旋即,衡權嘴角一撇,自說自話起來。
“這殘留的氣息,倒是和金輪宗那家夥散發出的,有些許相同之處。”
“看來,這指使者,便是那家夥了。”
說罷,對於今日之事指使者的身份,衡權心中的答案,已然是確定了下來。
雖說這份答案,並未被證實,但衡權卻是無比的相信心中所想。
在鐵嶺郡中,衡權作為一個初來乍到者,熟識的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而唯一有著極大可能,能和衡權結下梁子的,隻能是那金輪宗的易昭陽。
這一猜疑,衡權自然是有著自己的理由的。
要知道,在萬金商會舉辦的拍賣會上,衡權便是拒絕了易昭陽的提議,從而是遭到後者的針對,結下了恩怨。
因而,鑒於這種情況,易昭陽的為幕後之人的可能性,為最大。
而對於易昭陽這個人,早在見麵之初,衡權便是對其沒有了半分的好感。
畢竟,能在見麵之初,就下死手針對的人,又能算的上是什麼好人呢?
清楚出手之人的身份後,衡權直起身子,披上鬥篷,腳步邁動,很快就是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就在衡權身形消失後的片刻左右,此處忽然是傳出一陣破風嘯聲,緊接著,便是有著數道身影破風而來。
隨即,在這數人當中,一位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緩緩走出,指著衡權消失的這一片地方,語氣十分肯定的道。
“彥亭,那家夥就是在此處消失不見的,就連他的氣息,也是一同消失不見了。”
聞言,那被稱作彥亭的女子偏過頭來,狐疑的看向了那說話的老者。
“羊長老,你確定那和昭陽結仇的家夥,連氣息都是沒能留下麼?”
聽得這話,那名為羊長老的老者,連忙看向前者,正欲說些什麼時,卻是見得前者臉上冷漠如霜,沒有半分開玩笑的神情。
“江彥亭,你覺得老夫會在這種事情上同你,同宗主大人說笑麼?”
然而,對於羊長老這話,那江彥亭卻是不予回複,隻是半蹲下身,指了指那被弄亂的竹簍堆,並未多做解釋。
瞧得江彥亭的古怪舉動,羊長老雖然不解,但還是半蹲下身,看向了那竹簍堆。
就在羊長老下蹲的那一刹那,他便是感受到了衡權那留下尚未消散的元氣波動。
“怎,怎麼會?!”
“那個時候,明明沒有探查到那個家夥的氣息!”
羊長老麵色發怔,五官扭曲,顯得極其難看。
他先前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兩次都是沒能查探到衡權殘留下的元氣波動,這才無奈離去。
怎麼這才過沒一會兒,這本應是探尋不到的氣息,卻是在此時,猶如顯靈一般,悄然出現。
一旁,瞧得羊長老那滿臉發愁的模樣,江彥亭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似的,陡然伸出玉指,點在了那微弱的殘留波動上。
那看似毫無殺傷力的一指,卻是在觸碰到衡權所留下的元氣波動後,悍然爆炸開來。
“嘭!”
這一爆炸來襲的太快,導致江彥亭來不及做出躲避,直接是與爆炸來了個親密接觸。
瞧得這一幕的羊長老,眉頭緊皺,當即便是催動動元氣,就欲出手。
然而,就在羊長老想要出手之際,江彥亭冷笑一聲,元氣猛然爆發開來,將那爆炸波動儘數抵消。
兩股不同程度的能量相碰,直接是令得方圓數寸內揚塵舞起,彌漫開來。
待得揚塵散去,羊長老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了那毫發無損的江彥亭。
“彥亭,你,你這是突破到了三諭境?!”
“還有先前那爆炸,為何會無緣爆炸開來?”
羊長老強裝鎮定,努力維持出還算平靜的模樣,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