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衡權這話說出之時,原本那紅唇上揚的江彥亭,柳眉倒豎,神情變得煞是森寒,看向衡權的眼神中,陡然多了一縷殺意。
“權衡,你若是想死了,大可不必用這種法子來刺激我,我直接滿足你的要求便是!”
瞧著江彥亭這突如其來的異樣舉動,那原先還在為其憤懣發聲的等人,瞬間是安靜了下來。
隨後,眾人滿頭霧水的看向了導致前者如此變化的始作俑者—衡權,紛紛是想要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讓江彥亭變得如此失態。
然而,對於眾人這迫切想要得知事情前因後果的模樣,衡權卻是沒有理睬。
反而徑直偏過頭去,佯裝一副壓根沒有看到的樣子。
旋即,衡權的腳步邁開,在江彥亭那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神中,走到其身旁,戲謔笑道。
“江彥亭,這種對付小孩子的把戲,下次就莫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堂堂一位宗門內的天驕人物,用這些小孩一般的手段,真不覺得有些幼稚了麼?”
說罷,衡權哈哈一笑,在江彥亭那逐漸漲紅的麵色下,緩緩走上台去,開始了有關元氣的第二道測試。
見得衡權走上台來,那城主府派來的老者也是沒有過多遲疑,當即就是將那道恢複完好的印記拿出,遞到了衡權的眼前。
在老者的眼神示意之下,衡權伸出手掌,催動起周天氣府內那沉寂了一月時間的玄鼎化蟒氣。
周天氣府內,那盤踞了許久未被催動的玄鼎化蟒氣,在今日被衡權催動起來後,幾乎是一股腦的湧出,直奔掌心所對的地方。
“吼!”
霎那間,金色的蟒形元氣呼嘯而出,發出一道似有似無的低吼,將那變回原狀的印記再度破壞開來。
而後,台下眾人便是見到,在那金色的蟒形元氣壓迫下,印記表麵瞬間就是有著凹起冒出。
並且速度還是先前江彥亭出手造成凹起的好幾倍!
眼見如此一幕,台下眾人也是止不住的出聲,紛紛議論起來。
“這,這究竟是何等品階的元氣,為何我未曾見到過?”
“而且這元氣看似無形,實則有形,實在是令人費解啊!”
“是啊,這等元氣的破壞速度,就連剛才那率先出手的江彥亭,也沒有這樣迅猛吧?”
“蠢貨,小聲一點,真不怕那娘們聽到了,對你出手嗎?”
聽著眾人這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台下的江彥亭神情愈發可怕,望向衡權的眼神中全然沒有了最後僅存的理智,有的隻是滿腔殺意。
造成這般的,眾人議論的話語隻是一條導火索,真正讓江彥亭生出無儘殺意的,還是衡權對她的態度!
作為金輪宗內天賦最為卓越的弟子,江彥亭在宗內的地位,比起易昭陽來說,還要高出不少。
雖然在平日裡,江彥亭不像易昭陽那般囂張跋扈,但內心可是十分驕傲的。
因此,江彥亭雖然不會在意他人口頭言語的羞辱,但對於他人態度,卻是十分在意。
而衡權先前的舉動,在江彥亭看來,無疑是沒有將她這位金輪宗的驕子給視作為真正的對手,反而是直接無視掉了她!
這可就讓江彥亭有些無法忍受了,平日中那自恃高傲的舉動與今日處境的巨大落差,再也是讓江彥亭無法維持冷靜了!
下一秒,江彥亭玉手伸出,對著衡權便是一記元氣掌印轟出,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向著衡權的後背而去。
一旁,瞧得江彥亭毫無征兆的出手,在場眾人除了衡權之外,無一不是感到驚訝與錯愕的。
“權衡先生,小心江彥亭的偷襲!”
台下眾人中,不知是誰喊了這樣一句,想要借此來提醒正在測試的衡權,躲避掉那來自江彥亭的元氣掌印。
然而,這好心的提醒卻是並未得到台上衡權的回應,後者就連身軀都不曾有半步的挪動,完全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