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老者此話,江彥亭心中縱使是有著千萬般的不願,也不得不選擇妥協。
眼下,擺在她麵前的選擇,無疑便是選擇動手與不選擇動手這二者。
倘若是不選擇動手,便是隻能先咽下這口氣,暫且隱忍下來,待得元氣飛舟修理完後,再來解決掉與衡權之間的矛盾。
如果是選擇無視警告繼續動手,那下場便是隻有被逐出場台,然後與修煉元氣飛舟的名額擦肩而過。
選擇第一個法子,最多就是當前吃點小虧,並不需要付出什麼嚴重的代價。
畢竟,隻要衡權一日沒有離開鐵嶺郡,那她便是有著機會將其擒回宗內,將功補過。
但,一旦動手,後果可就有些嚴重了。
回去麵對金輪宗那位宗主的怒火還是小事,最為要命的,還是失去了前往星羅郡的機會!
諸如這般的機會,可並不是每次都能出現的。
這次要是錯過了,那可就真的是錯過了。
說到底,造成這般緣故的,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兩郡之間距離太過遙遠了!
鐵嶺郡位於北域極南之處,而星羅郡又位於北域極北之處,來來往往都大為不便。
想要來往於兩郡中,最為便捷的法子,便是乘坐元氣飛舟往返。
如若是不憑借元氣飛舟,采取元氣趕路的話,光是趕路時間就要用上數月的時間。
所要耗費的時間,也就大大增加,期間有急事要處理的話,那更是如同噩夢降臨一般。
因而,在這般後果的考量下,相較起失去修理元氣飛舟的機會,似乎這一時的忍耐並算不得什麼。
隨即,江彥亭深呼一口氣,極力的壓下心中已經暴走的情緒,將身後那百米大小的元氣虛影緩緩收回,極力克製的開口。
“既然先生已有處理法子,那這一切,便按照先生所說的那般。”
“我金輪宗可以保證在修理期間不對權衡動手,但一旦將元氣飛舟修理好,還請先生不要再出言阻擾金輪宗來對付權衡。”
“不然的話,我金輪宗倒是不介意同城主府碰上一碰。”
說罷,江彥亭偏過腦袋,目光看向立在屋上簷金輪宗的數位長老,示意著幾人離開此處。
見狀,幾人雖然有些不願,但最終還是身形動起,消失在了廣場之上。
待得幾人走後,江彥亭這才扭過頭,麵色冷淡的望向了衡權。
“權衡,我金輪宗之人已經是撤去,你為何還不讓謝閒等人也是一並離去?”
“難不成你們是想要出爾反爾,違反規定麼?”
眼見衡權默不作聲,江彥亭正欲乘勝追擊,繼續說下去時,衡權的聲音突兀響起,打斷了這般勢頭。
“江彥亭,那易昭陽等人都沒離去,能叫你金輪宗之人撤去了?”
“怎麼?那易昭陽等人也是要留下修理元氣飛舟?”
聞言,江彥亭柳眉倒豎,俏臉之上那消漸下去的怒氣,也是再度浮現。
“權衡!你什麼意思,易昭陽他們在測試開始之前就到場了,他們不過是留下來等著我罷了,這點你目睹了全程,能是不清楚?”
然而,對於江彥亭這話,衡權冷笑一聲,以同樣的話術回懟了過去。
“老夫又不是你金輪宗之人,先前可是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你若是想讓他們留在這裡觀看,那謝閒副隊長也可以一並留下來目睹了。”
“反正萬金商會無人來修理元氣飛舟,隻是應承老夫的邀請來看一看,不算過分吧?”
此話一出,台下眾人皆是臉色微變,嘴角都是有著抑製不住的笑容掛在嘴角,幾乎都是要笑出聲來了。
隻因衡權的這個舉動,就是赤裸裸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