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亭歇斯底裡的咆哮著,神情在這一刻變得極端可怕。
仿佛衡權的拳頭之上夾帶的不是說不出名之力,而是讓她感到害怕與不安的東西。
這種害怕不同於以往,是那種預感死亡的危機前,方才會誕生出的恐懼。
而這種恐懼,源頭往往都是與未知這一因素息息相關的。
畢竟,已知的恐懼之物是有著解決法子的,並不是不可戰勝之物。
但,眼下衡權那一拳上所包裹的力量,卻是江彥亭所說不上來的。
故而,前者自然是會對其感到害怕與不安了。
然而,麵對江彥亭咆哮質疑,衡權隻是淡淡一笑,並未有要回應對方的意思。
眼見衡權沒有要回應自己的意思,江彥亭也是牙口一閉,極力咬牙克製那股劇痛感,同時玉手抬起,對著衡權便是一掌揮去。
“想要就此把我打敗,可是沒有這麼容易!”
“老家夥,試試我這一掌!”
話音落下,江彥亭玉手便是伸至衡權眼前,對著後者的胸膛便是無情落下。
見狀,衡權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催動起那護心鱗與九轉青木體,以作防禦。
“護心鱗!”
“九轉青木體!”
不過,雖說衡權的的確確是催動起了護心鱗與九轉青木體,但卻是沒能避免掉江彥亭那一掌。
下一秒,衡權的身形便是伴隨著其話音的落下,向著後方林徑暴退而去。
“咚,咚,咚!”
衡權腳掌劃開大地,在地麵留下一道約莫半尺深的長痕後,方才堪堪停下倒退的趨勢。
在將身形勉強穩住的那一瞬間,一口鮮血也是毫不例外的自嘴中噴出,濺灑在地。
見到這一幕,江彥亭也是極為得意,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就連疼痛感也是消減了幾分。
“嗬嗬嗬,權衡,我這一掌,可還滿意?”
“你真以為你這種不入流的鄉巴佬,能和我這種金輪宗的核心弟子相提並論嗎?”
對於江彥亭這話,衡權依舊是沒有要搭理對方的意思,麵色倒顯平靜,隻是那眉眼間的凝重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這個江彥亭先前的一掌,竟然是有著些許的元諭之力。”
“看來,還是低估了金輪宗對她的培養。”
衡權目不轉睛的盯著江彥亭,低聲自語道。
元諭之力,諸如衡權這般的修煉者,自然是十分清楚來曆的。
這所謂的元諭之力,乃是隻有自身境界踏入三諭境,方才能辦到的。
不過,這對於那些修行天賦較好之人而言,卻是算不得什麼難事。
固然,這些修煉天賦上等之人無法壓縮出一道完整的元諭之力,可想要弄出些些許,也倒非是不可能之事。
很明顯,江彥亭便是這般情況。
也隻有這樣,如此一掌才能把有著兩道防禦手段的衡權給打的一口鮮血噴出。
不然的話,若隻是單純有著元氣加持的一掌,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看來今日想要打敗這個江彥亭,得要用些其他手段了。”
衡權深呼一口氣,抬起腦袋,望向了江彥亭,堅定說道。
“江彥亭,不得不承認,作為金輪宗天驕的你,的確是個很棘手的麻煩。”
“不過,你我今日於此對上,兩人之間必然是要分出一個勝負的。”
說罷,衡權雙腳猛地發力,朝著江彥亭再次飛撲而去。
瞧得衡權這般舉動,江彥亭冷笑一聲,並未過多深思,再度一掌伸出,對準了即將靠近過來的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