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這話,衡權強裝鎮定,表麵極力的維持著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不露出半分的異樣,好讓前者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旋即,衡權拔高音調,雙臂抱胸,冷冷道。
“好,敢於接下老夫的宣戰,倒是還沒喪失血性,勉強算得上是個男人。”
“既如此,那老夫便同你這小輩說道一番,接下來動手比試的規則。”
“三招之內,你若是能擊退老夫,那麼這元氣飛舟老夫不坐也罷。”
“可若是......”
不待衡權這話說完,那先前出言不遜之人,便是一把將之打斷,鼓掌喝道。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等下彆怪大爺三招將你擊退,奪走了你這老家夥乘坐元氣飛舟的資格!”
見得話語被此人中斷,衡權倒是沒有過多的惱火,反而是繼續悠悠開口:“你著急個什麼勁?老夫話都還未說完,先等話說完,再做決定。”
“年輕人,你若三招之內不能將老夫擊退,那麼作為代價,你將不得踏上這元氣飛舟半步。”
“怎樣,這條件可是公正公正?”
就在衡權嘴中那最後一字被喊出時,原先還得意忘形的那人,臉色都是變得不太自然。
他沒有料到,衡權竟然是拿前往星羅郡的機會來作為賭注。
這個衡權,膽子著實是有些太大了。
瞧得男人這陡然驟變的尷尬模樣,衡權也是一笑繼續開口,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
“無礙無礙,你不願同意也沒關係,老夫知道,這個挑戰對你而言,還是有些太過吃力了。”
“這樣吧,你當著眾人的麵說一聲,權衡前輩,是小子狂妄無禮,有眼不識泰山,沒把您老人家放在眼裡,都是我的過錯。”
“我為我之前的行為,向您致以最誠懇的道歉。”
“如此,老夫便不強迫你和我動手,我還能主動離去,不與你計較。”
此話一出,在場觀戲的眾人紛紛是把目光投向了衡權,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眾人有些沒搞懂,衡權究竟是要和那人動手,還是隻想單純的羞辱一番前者。
如果是隻想羞辱前者,那又何必在後麵提出來這一番措辭;但如果是想護住那乘坐元氣飛舟的機會,這一番羞辱的話語顯然就又有些不妥了。
故而,對於衡權這反複無常的舉動,眾人也是不明所以,前者究竟是想做什麼!
一旁,人群之中,作為被衡權反複羞辱的主角,那人此刻也是麵色漲紅,止不住顫抖的身體更是能表明,他真的是動怒了!
要知道,在這片以實力為尊的大陸上,麵子與名聲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無疑是極為重要之物。
可衡權今日的行徑,無疑是在把當成了跳梁小醜,反複羞辱,踐踏其尊嚴。
如若衡權是個大人物,羞辱一番也就算了,他還能咬牙咽下去,可衡權無名無氣,儼然就是不知名的小人物。
被這種小人物羞辱,殺傷力可謂是極大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還是,今日就算他想找個台階下,也是沒有機會了!
當著眾人的麵說上那麼一句不亞於殺了他的話語,是他萬萬所不能做到的。
一旦做了,以後的修煉之路,必然也是前進不了的。
故而,今日解決之法隻有一個,那便是當眾動手!
“老家夥,欺我太甚,給大爺我死來!”
下一秒,一道暴怒的聲音響起,同時伴隨著那人的身形躍起,向著衡權的正前方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