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眼前景象,那原本在侯霄與王城兩人身後得意的羊褚,麵色瞬間大變。
在其眉宇間,有著濃濃的不解與困惑浮現,就連那先前揚起弧度的嘴角,也是在這一刻,再一次的消漸下去。
而這,也意味著羊褚三人針對衡權的偷襲計劃,被迫中止,不得不打消開來。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是什麼時候把那頭畜生喚出來的,為何是沒能察覺到那頭畜生的行蹤軌跡?”
羊褚眼神陰沉,極力的保持著鎮定,努力不讓自己瀕臨到失控的最後一步上。
可即便如此,內心那不斷翻湧的煩躁情緒,也依舊是讓羊褚難以平靜下來,
要知道,作為情欲宗此次去往星羅郡參加魂紋師大賽的指揮者—羊褚,比起同行的侯霄與王城,身上的擔子可是要重的多。
不僅要在魂紋師大賽上展露頭角,還要讓情欲宗之名,傳入到星羅郡之眾人耳中。
然而,還不待羊褚等人趕至星羅郡,開展那未完成的動作時,便是被來路不明的衡權給攔住去路,成為了計劃進行下去的絆腳石。
而且,還是一塊極難清除掉的絆腳石!
有關這點,從羊褚等人先前掌握法子,再到被輕易破解,便就是可以看出。
想到這點,羊褚也是不得不承認,眼前看似毫不起眼的衡權,實則是一個極為讓人頭疼的麻煩存在!
“這個權衡,果真是有些不好對付啊,要想抹除掉此人,想必接下來這段日子裡是沒有機會了。”
“隻能是被迫另尋其他的時日了。”
羊褚搖了搖頭,略感可惜的喃喃說道。
雖然他的確很想在今日內就將衡權除去,但眼前慘重的代價,卻是不得不讓羊褚在腦中慎重考慮一番。
如今,擺在羊褚麵前的,都是他不得不承認的緊急現狀。
侯霄與王城的受傷,三人周天內元氣的近乎耗儘。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起到決定性因素的,還是衡權和四不像本身。
且不論兩者是否能有著將羊褚等人打敗的可能,就光論受傷的輕重而言,後兩者的狀態,都是羊褚三人無法比擬的。
虛弱的三人對上狀態正好的一人一獸,如何是有取勝的機會?
如若是強行鬥爭下去,最終輸的一方,必然是羊褚三人,而絕非是衡權與四不像。
今日離去,固然是會被他人恥笑,但,這又有何妨?
在事情沒有徹底的落幕之前,一時的屈辱,並不能代表什麼!
於是乎,在腦中進行了多次反反複複的妥協之後,羊褚偏過腦袋,目光掃向衡權,極為不甘的說道。
“權衡,算你狠,今日我三人不是你的對手,此事到這裡就算做罷。”
“待得我三人恢複好了之後,再來找你清算今日之事!”
說完這話,羊褚偏轉腦袋,眼神看向麵色紅漲的侯霄與王城兩人,示意今日之事就此為止。
隻不過,還不等羊褚這話散開,不遠距離開外的衡權,便就是笑了起來。
雖說衡權是笑著說這話的,但在那語氣之中,卻是隱隱的透露出一縷冰冷的寒意。
“噢?羊褚,老夫有說過你們三人,今日能安然無恙的離去麼?”
“老夫之前可是說過,要將我們之間的恩怨,好好的清算!”
聽得衡權這話,羊褚沒有出聲,但臉上的神情卻是無不彰顯出此刻後者內心深處的不安。
畢竟,在眼前的這般情形下,說不害怕,顯然是不大可能的。
縱使他羊褚再怎麼怎麼厲害,但在麵對著死亡麵時,也不過隻是一個常人而已。
然則,就在羊褚內心發怵,猶豫不決之時,那被四不像打傷的侯霄二人,忽的是突兀出聲,打斷了那即將愈發漸冷的氣氛。
“權衡!你膽敢殺我情欲宗之人,可就要背負著我情欲宗的追殺!”
“你若有些腦子,就放我三人離去,說不定到時,我們還會念及你這份情,化乾戈為玉帛!”
聞言,羊褚臉色煞然發白,提醒的話語急促從嘴中喊出,向著侯霄二人的方向而去。
儘管羊褚反應的已經夠快了,但衡權的速度,卻是快他一步,率先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