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靈魂體這話,衡權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腿腳,一陣思考過後,便是明白了前者的話中所指。
毫無疑問,靈魂體所說的,並不是衡權的腿腳,而是代指腿腳之下所修煉的那道身法小神術!
“前輩這是要我撇棄修行另外的兩道小神術,轉而來專注在那炎影步上?”
靈魂體點點頭,接過衡權的話語,補充說道。
“不錯,衡權,按照當下以及日後的情況來看。”
“小爺覺著,與其你去拔高自身的實力,倒不如先著重在保命這點之上,將你那炎影步給修煉至大成境界。”
“這樣,不僅是能有助於你在與他人交鋒的過程中,提高躲閃掉他人偷襲的概率。”
“更能夠為日後遭遇難纏的對手時,撤離敗走,拖延些許時間。”
話音落下,衡權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衡權有些不敢相信,逃跑這話,竟然是能從靈魂體的嘴中說出。
而且,還說的那般自然,仿佛就像是在談論一件再為不過平常的事情。
需知,倘若是換成以往的靈魂體,必然是小爺一個屁就能崩死這種話,哪裡是會讓衡權選擇著重於身法小神術上?
那是壓根不可能發生的情形!
然而,就是這般幾乎不可能發生的情形,卻是確確實實的發生在了當下的靈魂體身上!
以至於眼前的景象都是讓衡權有些恍恍惚惚,都是要懷疑眼前的靈魂體,是不是遭到奪舍,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旁,見得衡權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靈魂體也是有些不解的出聲。
“衡權,怎麼?你可是有話要說?”
聞言,衡權眼神複雜,嘴唇張合,朝著靈魂體拋去了心中困惑。
“前輩所提的建議倒是不錯,是個可行的法子,隻是這個法子從前輩嘴中提出,會不會有些顯得略微尷尬了些?”
“再怎麼說,以前輩的實力和來曆,也是不應該說出這話的。”
說完這話,衡權便是不自覺的偏轉過腦袋,臉上寫滿了一副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雖然衡權的心境相較於其他年歲的修煉者們,要堅毅上許多,對許多事情的態度,也是會更加的堅定。
但這可就並不代表著,十六七歲年紀的衡權,就真的是和那些曆經過許多滄桑之人的心境一樣,對大多事情都是一副敵來我退,隨波逐流的大勢感。
說到底,衡權終究還是一名少年,心境無法是徹底的做到那樣。
在衡權看來,撤離敗走,那是在所有方法都用儘了的情況之下,才會不得已采取的下下之策。
若是但凡有一縷希望,那又何必會放棄,任由希望破滅呢?
以往衡權也是有數次選擇敗走的經曆,但在其根本上,那時的衡權實力孱弱,不選擇逃跑,那就是相當於白白送命給人家。
可現在隨著衡權的實力逐漸變強,逃跑的念頭,衡權已經是極少產生過了。
尤其是在麵對著實力相差不多的對手時,衡權腦中逃跑的念頭更是等同於沒有。
除非是在麵對著那種,傾儘全力也是無法撼動其分毫的對手時,衡權才會有想要敗走的念頭。
按常理而言,敗走這一被迫無奈的選擇,衡權是萬萬不會去做的。
就在衡權思緒萬千之際,靈魂體幽幽出聲,像是質疑似的反問衡權起來。
“衡權,小爺明白你的意思,少年心性嘛,再為不過正常了。”
“但,就像你說的那樣,像小爺這種實力的人,不該說出這種話,那你又可知,那些真正的強者,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一飛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