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情況已經是十分緊急,靈魂體也是來不及多想,當即就是催動起墨色元氣來。
隨即,靈魂體將催動開來的墨色元氣,分流成一小縷的細支元氣,小心翼翼的灌注進衡權的體內,想要以此護住衡權那跳動很是微弱的心脈。
然而,就當靈魂體那墨色元氣進入到衡權體內的一瞬間,便就像是遭到觸底反彈一般,狠狠地將其驅出體內,射向那被月色點亮的夜空。
對於衡權身體排斥自己元氣的這一舉動,靈魂體也是有些詫異。
明明衡權的周天氣府已經是破碎了,可催動的元氣也是四處散逸而去,根本就沒剩多少可以動用的元氣。
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是對那墨色元氣有抵觸性?
聯想至這一點,靈魂體也是伸出獸爪,輕輕的放在衡權胸膛之上,探測起來。
伴隨著靈魂體獸爪的落下,在他的腦海之中,衡權身體內部的景象,如同身臨其境一般,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
鮮紅的心臟表麵,是一圈環繞在外的青綠之氣。
而且這青綠之氣,還會伴隨著心臟每一次的跳動,往心臟內注入一絲淡薄的青綠氣體。
氣體看起來有些平平無奇,和尋常氣體比較起來,也是隻有著顏色上的不同。
不過,靈魂體清楚的知道,眼前這看似平平無奇的青綠氣體,實則卻是沒有表麵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因為這青綠氣體,正是當初衡權尚在西南之地時,進入地靈宗遺址內得來的九轉青木體和那兩截青鱗龍木的樹根。
看到這裡,靈魂體也就明白了,敢情反彈他那墨色元氣的,正是這維持著衡權微弱心脈的青綠氣體!
“嗬,看來這青綠氣體是將小爺的墨色元氣給視作為了奪命之物,才會觸底反彈,把小爺的元氣給驅出體外。”
“這樣說來,維持衡權生命體征這件事,倒是不用小爺再去費心了。”
“不過,那已經破碎的周天氣府,倒是有些有些麻煩了啊。”
靈魂體喃喃說著,雖說一個大麻煩被解決掉了,但他獸瞳之中那抹擔憂的神色,卻是仍舊保持著,絲毫沒有要消去的意思。
說到底,維持生命體征固然是無比重要的事,但周天氣府破碎的這一點,在重要性上,和維持生命體征這點比較起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有關這點,靈魂體乃是除了衡權之外,最為清楚,能否繼續修煉的人了。
畢竟,最初在靈魂體遇見衡權時,後者不過還是一個受人欺辱的小小煉體境而已。
那時的衡權,連不受人欺負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自然也就更不用說,想要通過修煉來變強,以至於達到更多想要完成的目標。
然而,現在的衡權,不僅實力得到大幅度暴漲,而且還能參與魂紋師大賽,同全北域的年輕天才們,較量上一番。
同最開始的受人欺負煉體境,再到後麵的參與魂紋師大賽、卷入家主之爭對比起來,不可謂是差彆不大。
所以,靈魂體很是清楚,周天氣府對於衡權而言,究竟是重要的存在。
倘若當衡權醒來後,發現無法動用元氣,那麼到時的局麵,可就不是衡權瀕臨死亡,而就是真正的死亡了。
於是乎,為了避免這種最壞的結局發生,靈魂體也隻得是瘋狂的開始回憶,在他碰到周天氣府破碎時,是如何處理以及解決掉的。
在靈魂體這般的拚命回想下,往日事情中的細節,也是像潮水一般,席卷在靈魂體的心中,翻湧開來。
但很快,靈魂體便是對先前回想到的那些事情,連連搖頭。
隻因事情中的發生之人,並非是和衡權一般的人類修行者,而是和靈魂體同樣的物種—魔獸。
很明顯,魔獸與人類不同,自然是不能將其視作為同樣對等之物,套用解決辦法。
故而,靈魂體最終隻能是無奈歎氣一聲,不得不將其給放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