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地上,衡權與潘峰的戰鬥還在火熱進行著,遲遲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隻是,兩人之間的這場比試,在那些圍觀的散修眼中,不過是潘峰單方麵的碾壓罷了。
即便是衡權和潘峰之間的戰鬥,還沒有分出個勝負來,但是,就從當前兩人截然不同的處境來看,也是可以對結果的走向略知一二的。
故而,在眾人眼裡,衡權的結局隻能是被潘峰打敗,交出應得的一道元兵。
不僅是這些散修的魂紋師們有著這種想法,就連一向堅定不移的沈玉丘靈,也是頭一次在心中產生了不確定的念頭。
當然了,這並非就是說沈玉丘靈和那些圍觀的魂紋師們一樣,都不看好衡權與潘峰之間的這場戰鬥。
沈玉丘靈自然是很想衡權能夠逆風翻盤,從被壓製的一方轉變過來,贏下比試。
奈何眼前的局麵卻是為潘峰所掌握,而衡權呢,隻能被動的挨打,無法做到反擊。
在沈玉丘靈看來,衡權想要絕地反擊,其難度絲毫不比她在家主之爭上,對上其他幾脈的候選人。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沈玉丘靈沒有認為衡權會必輸,反而是在心中抱有一絲極其渺茫的希望,已經算得上是難能可貴了。
而且,沈玉丘靈清楚,自己在旁邊乾著急,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在這場比試中,壓力最大的不是她和江夜,而是正在和潘峰鏖戰的衡權。
這場戰鬥,看似隻是衡權和潘峰兩人的比試,但關乎到的地方,可不隻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這樣簡單。
真正關乎到的,是那些背地裡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首先,比試最後,倘若衡權落得個敗北的下場,不僅僅是元兵要被潘峰拿走,就連積攢的名聲,也是要變成後者的墊腳石。
其次,受到影響的,便就是此次招募隊伍一事了。
到時候,比試結果一出,沈玉丘靈都是能夠想到,這招募隊伍的事情,也就不複存在了。
畢竟,有誰可以接受一個比試中的失敗者來以領頭羊的身份繼續指揮呢?
為此,沈玉丘靈能夠想到的是兩種破局之法,其一便就是潘峰主動認輸,自然,這些麻煩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但是,這種可能是壓根不會發生的,純粹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至於其二,那便是插手戰鬥,使得一對一的比試變為二對一的比試。
然,這種方法是最為不可行的,也是萬萬不可取的。
一旦行之,不但是破壞了比試間的公平規則,而且還會對衡權的名聲造成嚴重影響。
像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徑,倘若真要去做了,那可就是真的和蠢人無異了。
有著這種因素的加持下,沈玉丘靈所能做的,便是隻有等待了。
因為,除了等待,她什麼也做不了。
與此同時,就在沈玉丘靈一乾人各懷心思之際,處在冰刃瀑布中的衡權,也已經是要支撐不住,達到極限了。
忽然,一道細微的哢嚓聲響起,令得演武場上沈玉丘靈等人神色再度變化,紛紛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衡權位置所在。
隻見那冰刃瀑布中,衡權體表的鎧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裂,而那原本被鎧甲保護的肉身,也失去了保護手段,任由冰刃攻擊其上。
望著近在咫尺的密集冰刃,衡權的神情也是變得凝重起來:“該死的,果然還是頂不住那家夥的殺招麼?”
“如此一來的話,可就要讓那家夥得逞了!”
隻是,還不待衡權多想,那密密麻麻的冰刃已經是無差彆的攻擊在他身體的每一處,使得體表開始有著鮮紅的血液從中噴出。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響聲自衡權身體內部傳來,讓其本就虛弱的身子愈發加重。
終於,在那冰刃近乎狂風暴雨的攻擊之下,衡權再也是支撐不住壓力,旋即,腿腳一軟,倒在了血泊之中。
伴隨著衡權的倒下,來自於潘峰的冰刃攻擊也是到了儘頭,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