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在瘋狂的一陣咒罵後,見到衡權沒有任何反應,潘峰也終於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趕忙閉上嘴巴,將眼神望向了前者。
就是這一瞟,便是讓潘峰明白了,為何衡權可以做到麵對著無邊謾罵時,可以麵不改色,宛若壓根沒有聽到一般。
因為,此時此刻,衡權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那一隻佩戴著儲物戒指的手臂之上!
見到如此一幕,潘峰也是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語氣之中全然沒了剛才的那股猖狂勁。
“權衡!有話好好說,不要衝動行事!”
“先前是我過分了,但是你不也斬斷了我兩條手臂麼?”
“不如這樣,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你不要動那儲物戒指,我保證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然而,麵對著潘峰這一番的卑微語氣,衡權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做過多解釋,直接是一把薅下了潘峰斷臂上所佩戴的儲物戒指。
隨即,頗為滿意的戴到自己的手指之上。
做完這一切後,衡權這才不緊不慢的轉過腦袋,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表明自己不清楚那相關之物。
“什麼儲物戒指?我怎麼沒有看到?”
“難不成潘兄指的是權某自己手上佩戴的這枚儲物戒指麼?”
“不過,這是我的東西,似乎是與潘兄無關吧?”
聞聽衡權這話,潘峰差點是要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明明那枚儲物戒指就是屬於他的,怎麼如今被衡權戴上了,就變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
簡直就是有些鳩占鵲巢,反客為主。
而對於衡權的這種態度,潘峰也是相當不爽。
他的雙臂本就被衡權斬斷,心中有著不小的怨氣,再加上親眼看到自己的儲物戒指被衡權拿走,就更為的氣憤了。
要知道,那儲物戒指中可是有著被他視作為和生命一樣重要的融合功法。
一旦被衡權拿走,那可就真意味著所付出的努力付諸東流,化為泡影。
即便是現在失去了雙臂,無法做到奪回儲物戒指,但潘峰明白,他絕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衡權輕而易舉的拿走他的儲物戒指!
故而,在得衡權話語剛說出後的不久,潘峰便是一股腦的將心中怒火儘數發泄出來。
“權衡!你休要做的太過火了!”
“搶我的東西,你真以為有這麼好拿嗎?”
“我參悟了數年才明白的東西,你真以為你拿到手了,就能快速領悟,發揮其威力麼?”
“怕不是是有些高看你自己了吧?!”
隻不過,潘峰這梅開二度的發泄仍舊是和先前一樣,並未得到衡權的任何搭理。
眼見自己已經是無法阻止衡權,潘峰隻得是打消僅靠自己努力的想法,轉而將目光看向了始終沒有選擇出聲的眾人。
在潘峰的視角來看,這些圍觀眾人的下場馬上就是會和他一樣,被衡權進行報複。
雖說造成這一下場的,除了衡權本身的緣故,更多的還是因為潘峰自身的原因。
但,不管怎樣,這些圍觀的魂紋師們終究是有做損害衡權利益之事,僅僅是因為外在因素的影響,才被迫中止,沒有做到。
所以,有著這種情況在,潘峰很是確定,衡權是不會輕易放過這些家夥,化乾戈為玉帛的。
總而言之,換句話而言,這些家夥和他潘峰,如今是綁在一根繩的螞蚱,必須要聯起手來,共同對付衡權!
而眼下,便是最好,也是最為刻不容緩錯過的時機了。
想到這裡,潘峰也是麵色再變,臉龐閃過一抹決然,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旋即,潘峰仰天大笑,用著一種淒厲而略帶些微悲慘的腔調,控訴著衡權。
“權衡!你贏了,你現在是個徹徹底底的贏家,而我隻是一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