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衡權這一話音的落下,原本還有些站位毫無次序的眾人,紛紛是按照衡權所說,迅速分隔開來。
不多時,演武場上原先擠在一起的二十來位魂紋師,很快就是變成了以四人為一組的單位。
他們彼此之間麵麵相對,隻等衡權的一聲令下,就會開始爭搶那元兵的歸屬名額。
下一秒,見得眾人那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樣子,衡權嘴角上揚,聲音從牙縫之中一點一點的傳出。
“各位,既已準備妥當,那這比試便就開始吧。”
“還望諸位不要暗中放水,有所保留,要不然,我身後的這幾道元兵,可就屬於他人的囊中之物了。”
說罷,衡權轉過身去,招呼著遠處的沈玉丘靈和江夜二人,坐到那簡陋的木椅之上,靜靜觀賞著眾人拚儘全力的比試。
“丘靈姑娘,江夜兄,我們不妨坐到那邊,等上一會兒,他們之間的戰鬥,可是沒有這麼快就能結束的。”
聞聽此言,沈玉丘靈和江夜默契的點點頭,在原地稍稍等候衡權,一齊坐到身後不遠處的木椅上。
就在衡權剛一坐到木椅上之時,麵前的二十來位魂紋師們,也是得到了某種信號一般,紛紛是催動起元氣,動用起自身所有的手段。
“兄弟,那道元兵,我要了,還望你主動投降,免得我將你打成重傷!”
“我呸,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命令我?想要元兵,就得先把我打敗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看看我的真正的實力!”
.............
這一刻,原本還算是安靜的演武場,此刻到處充斥著震天的喧嘩聲、打鬥聲、銘文碰撞聲,可謂是好不熱鬨。
和正在比試眾人氣氛截然不同的是,此刻的三張木椅上,衡權三人卻是一臉悠哉,不緊不慢的對著正在比試之人評頭論足。
“權衡兄,你看看那個家夥,元氣虛浮,就連銘文也是半吊子水準,依我看,他不出三招就要落敗!”
“還有那邊那個家夥,雖然看起來是真的處在上風,但呼吸急促,動作慌亂,想必很快就要被那看似是落入下風的瘦猴給拿下了。”
江夜首當其衝,對著正比試的眾人,發出了獨屬自己的看法。
畢竟,角度不同,所看到的東西,也就更為全麵。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便是此理。
隻是,和江夜關注點有所不同的是,沈玉丘靈並沒有放眼當下,而是在腦中思考這些贏了比試之人後,該要如何處置。
說到底,這些魂紋師們就算是贏了之後,暫且有了拿到元兵的資格,可對其的防備,卻是不可無。
要知道,這些家夥們曾在衡權倒地那個節點時間內,心中生出了瓜分元兵的念頭。
雖說最後並未能成功實現,但也卻是依然說明一點,這些家夥的貪念隻是暫且隱藏,並不是真正消失了!
一旦是有機會,必將是會卷土重來!
而且,今日若是這些家夥們分出勝負後,她,衡權,江夜三人便就是要進入擬態決鬥場內,進行修煉。
就算修煉進行的十分順利,也起碼是要著一月有餘的時間,方才能從裡麵出來。
而為了拉攏這些家夥們,按照沈玉丘靈的猜想,衡權必將是會把元兵給予這些家夥,好讓徹底放心。
但,一月有餘的時間,對於外界情況壓根是不能有一個及時的得知。
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是能確保得到元兵的那幾個家夥,不會心思再變,就此霸占元兵,放棄去相助沈玉宗族世家的家主之爭?
這一點,是沒有辦法保證的。
想到這種後果,沈玉丘靈也是柳眉微蹙,眼眸連忙掃向腿腳抬起,搭在木桌上,閉眼養神的衡權。
“權衡先生,這些家夥如若是在今日分出了勝負,那該如何讓那最後幾人徹底和我們捆綁?”
“如若是不能確保幾人真正的想法,那元兵是不是就可以晚些時候再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