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像藍瑪瑙一般的天空上,純白無瑕的雲朵點綴其中,伴隨著微微淌過的微風,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那麼的祥和。
隻是,和天空的這片祥和相比較起來,地麵上一人一獸之間的氛圍,卻是透露出幾分緊張,和天空之上的寧靜與祥和,形成了鮮明對比。
滿目瘡痍的地麵上,衡權背靠大樹,一臉悠閒的望著麵前的百足獸蟲,甚至還悠哉的哼起了小曲。
這副模樣,完全不像是剛才和百足獸蟲之間經曆了一場激烈戰鬥的樣子。
與衡權的悠哉不同,此刻的百足獸蟲眼神呆滯,如同一具被人控製的提線木偶一般,全然沒了先前發動攻擊時的執拗。
望著如今百足獸蟲的這般模樣,衡權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靜靜的等待著那控製百足獸蟲的燕兆說話。
自己先前已經是表明了態度,將訴求說的明明白白。
那便是要燕兆放棄繼續對百足獸蟲的控製,讓其憑借本能來戰鬥。
倘若燕兆不予同意的話,那他自然也是不會再給前者半分麵子了。
說到底,他和燕兆不過隻是一層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哪裡是比得上和沈玉丘靈那般朋友之間的關係。
既然對方不是他的朋友,那衡權自然也不會一昧的去討好對方,卑微下氣的行儘一切之事。
況且,就算演變成了和燕兆撕破臉皮的局麵,衡權也是不懼前者的。
且不說如今的燕兆,就是那超級宗派,北溟宗中的不起眼角色,就算前者能重回北溟宗,也未必在短時間內就能恢複到巔峰時期的重要地位。
更何況,真要是動起手來,衡權可不覺得燕兆能夠像對付他一樣,輕鬆拿下靈魂體。
即便現在的靈魂體是受了重傷的狀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恢複至全盛時期的實力,但這依然是會讓衡權感到安心。
畢竟,瘦死的駱駝終究是要比馬大的。
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好在衡權僅僅隻是等待了不到片刻的功夫,燕兆便是給出了回應。
吼!
突然,百足獸蟲朝天嘶吼一聲,緊接著,其下腹部位置緩緩冒出一縷白煙,以最快的速度凝聚成型,變為了燕兆的模樣。
“衡權,你倒是發現的快,老夫都沒藏上多久,便是被你給察覺到端倪,給揪了出來。”
“本想著給你增加難度,現在看來,倒是不大可能了。”
“燕兆”緩緩的說著,語氣之中透露出一股惋惜之意,顯然是對於自己暗中增加難度失敗一事,感到可惜。
對於燕兆的這一說辭,衡權淡淡一笑,應承著說道:“嗬嗬,燕兆前輩高看衡權了,這百足獸蟲小子本就對付的有些吃力。”
“再提高難度的話,隻怕我就要淪落為其口糧了。”
“衡權小友這是哪裡的話?如果你當真是命懸一線的話,老夫可不信你的那位魔獸朋友會見死不救。”
麵對著衡權這一番略顯謙卑的說辭,燕兆卻不以為然,隻當前者是在故意示弱。
見得燕兆越扯越遠,衡權輕咳一聲,趕忙將話題繞回,問起了前者的選擇。
“嗬嗬,燕兆前輩哪裡的話,沒有節製的依賴,隻會是害了自己。”
“比起這一點,我想眼下燕兆前輩還是儘快離去,好讓我來解決掉這頭百足獸蟲。”
“畢竟,小子在這裡麵進行修煉的日子,可是過一天少一天。”
聽到衡權這話,燕兆雙臂抱胸,似笑非笑的問道:“衡權,你當真不再考慮挑戰一下增強過後的難度麼?”
“燕兆真要讓我挑戰的話,那現在就可以換人來對付了。”
衡權不急不躁,語氣顯得尤為決絕,一點不虛實力強大的燕兆。
兩人在這樣互相對視了片刻後,燕兆輕歎一聲,隻得是無奈離去:“罷了罷了,既然你不願意的話,那老夫也就不再強迫你了。”
說完這話,燕兆投影便就是再次化為白煙,消散於衡權視線當中。
見此情形,衡權馬上催動起炎影步,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那尚未恢複過來的家夥百足獸蟲攻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