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已經捏緊雙拳,等那玩意兒爬到臉上他就一拳掄過去。
忽然,那“窸窸窣窣”的東西停止向他移動,慢慢朝床下移去。
黑暗中,他隱約好像看到有東西凝聚在一起,又慢慢拉扯變長,最後形成一個人影。
人影如鬼魅般俯下身看他,沈讓被這突如其來的貼臉嚇得如觸電般一激靈。
那種被籠罩住的感覺,以及快要與皮膚接觸到的靜電感,猶如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讓他差點失聲尖叫。
那身影捂住他的嘴巴,在他耳邊道柔聲道:“沈讓是我。”
“桃昱?”
那溫柔地聲音帶著安撫。
現在想想原來他聞到的香味是桃花的味道。
“是我,我來救你了。”
還好他沒有來遲,沈讓沒事就好。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他身上唯一可以與他通訊的項鏈都被陸梟沒收了,他怎麼找到他的?
“味道,我已經記住你的味道了,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
沈讓宛如他生命中的另一半,他早已單方麵地將自己的一切與他緊密地羈絆在一起。
倘若沈讓陷入生命的危機,他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他複活的一線生機。
“植物還有動物的本領呢?”
這鼻子,難不成他到了另一個世界他還能找到他不成?
“我們的嗅覺可是動物的幾百倍呢。”
真相是,他們一生隻能記住一人的味道。
而沈讓的味道不用他刻意去記,就已經深深印在了他的嗅覺裡了。
“剛剛爬來爬去的東西莫不是你的樹枝吧?”
現在回想起來,那觸感猶如樹枝的枝乾與葉子輕撫而過一般。
“是,用本體才能悄悄溜進來。”
沈讓恍然大悟,用植物的本體從縫隙蜿蜒延伸進來。
這也就能解釋剛剛四周傳來的聲音了,原來是樹枝如舞者般移動延展所發出的聲音。
“你嚇我一跳,我以為是鬼呢。”
沈讓拍了拍胸脯又問道:“外麵的情況如何?喪屍多嗎?”
他和唐行回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其他喪屍。
唐行住在哪裡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住在離洞口最遠的喪屍窩裡。
桃昱搖了搖頭,他也很疑惑,“外麵沒有喪屍把守,也沒有看到唐行。”
“沒看到唐行!?”
不應該啊,他不是很怕自己逃跑嗎?
這家夥晚上不睡覺去做什麼?
也不找人看著他,是覺得他跑不掉嗎?這也太看不起人了。
“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
帶沈讓回妖族,他有能力能保護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