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桃木劍的主人卻絲毫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嚇到。
相反,簡蘇竟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然後,他悠然自得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香煙,用嘴輕輕一叼,接著點燃火柴,開始在黑暗中吞雲吐霧起來。
那閃爍著微弱火光的煙頭,成為了這片漆黑中的唯一亮點,它隨著主人的呼吸忽明忽暗,仿佛在向周圍的一切展示著主人的無畏和自信。
狐狸妖的咆哮聲在黑暗中忽高忽低,黑暗裡兩個影子打來打去還時不時夾帶幾句粗話。
“草,非得把你魂飛魄散,你才甘心!”
狐狸妖淒慘痛苦的叫聲讓簡源頭皮發麻,他急忙抓住身後趙棣的手,摸到趙棣那凹凸不平的肌膚,感覺心裡總算安心了些。黑暗裡兩個影子打來打去還時不時夾帶幾句粗話。
又是一陣強烈的陰風朝著簡源吹了過來,被捆的結實的簡源就這麼被吹到半空中,然後他在半空翻轉幾圈,隨著風離開,他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原本他就被戴博文打了一頓,經過此番,他痛得也想跟著簡蘇罵娘。
最後他靠著牆壁,手腳在後麵摸索解開了繩索,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趙棣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他隻能在黑暗中繼續摸索,直到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察覺不對,順著東西往上摸,便摸到一個軟綿的東西,有些濕滑的觸感讓他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摸到了什麼……
“嘖嘖,小侄子,你還真的是,口味很重啊,剛剛還是個黑鬼,現在倒是喜歡上妹子了啊?”
簡蘇的聲音傳來,接著打火機聲音響起,亮光褪去了四周的黑暗。
簡源哆嗦著睜開眼睛,離他不遠處,簡蘇正叼著一支煙一臉有趣的打量著他,擠眉弄眼示意他看看周圍環境,他隨著簡蘇的目光,緩緩看向自己手摸到的東西。
方才硬邦邦的東西是棺材,而他剛剛感覺軟綿帶著濕滑的東西,正是躺在棺材裡的豔麗女屍嘴唇部位,那女屍正瞪著美麗的杏眼,凶惡的看著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被這一夜驚嚇折騰不輕的簡源,終於如償所願的暈了過去。
吵醒簡源的是一陣翻東西的聲音,他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著亮光的天花板,有些不適應的捂住眼睛,對光亮適應了一會,才扭頭轉向發出聲響的地方。
是一個穿著白大褂個子很高身材魁梧的的男人,手裡正翻弄著藥櫃。
“醫生?”
“醒了?小源,身體怎麼樣?”男人聽見他的聲音,轉過身看。
“還行,喬陽哥,不對,你怎麼會在這裡?”簡源連忙從床上坐起,結果發現自己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他眨了眨眼,看向喬陽明。“喬陽哥,你包的嗎?”
“嗯,看你挺嚴重的,給你包結實了。”喬陽明點了點頭。
“喲,小侄子,才剛醒就這麼盯著你嬸子,是想挨打是吧。”一隻手握成拳出現在簡源眼前。
“小叔,你看錯了,我冤枉。”簡源順著手臂的主人看去,果不其然,小叔也在。
“嘖嘖,你旁邊那個黑乎乎的東西都沒嚇著你,怎麼昨天一女屍就把你嚇著了?什麼時候開了陰陽眼,怎麼都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簡蘇收起拳頭,平淡的當著簡源的麵,點起了一支煙,甚至對著簡源的臉吐了一口煙霧。
“彆在醫務室抽煙。”喬陽明拉開了簡蘇,卻沒掐滅他手中的煙頭。
“前段時間…嗚嗚嗚小叔我好想你…”簡源看到簡蘇,心裡的委屈總算有了發泄口,淚流滿麵的說道。
簡源一直住在鄉下,他以為爺爺生了他父親一個孩子,結果他三歲那年才知道,自己是有個小叔的。
簡家是學道術的,簡蘇是天生的陰陽眼,所以爺爺將所有的道術教給了簡蘇,而簡家有十五歲必須出門曆練的傳統,所以簡蘇滿十五歲後就出門曆練了。
後來簡蘇遊曆三年後,回歸家鄉時,簡源才跟簡蘇有了接觸。
小時候的他看到簡蘇第一眼,還以為簡蘇是女的,轉頭就對爺爺說,小叔是女的,應該叫小姑。
然後得到簡蘇對自己親侄子第一次見麵的‘重禮’。
簡源被迫明白一件事,有時候長得好看的,不一定是女孩子。
雖然兩人年歲相差過大,簡蘇對他這個小侄子還是十分喜愛的,為了陪他玩耍,過了一年才繼續出門遊曆。
再後來就是爺爺去,簡蘇回來了,等處理完爺爺後事,簡蘇便離開了,距離他們兩人上次相見都快有七八年時間了。
“都是快成年的人了,還哭的像個娃娃,丟不丟人啊?”簡蘇看簡源哭得這麼難受,伸手拍了拍他的腦殼。
“才不丟人…謝謝喬陽哥…”簡源接過喬陽明遞過來的紙巾,擦乾眼淚和鼻涕,認真打量起了簡蘇。
簡蘇就像是時間的寵兒,他的容貌像是被固定了,那張娃娃臉一點都沒變過,甚至此刻還有些成熟的魅力。
“嘿嘿,小叔,你還是長得那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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