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源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恍然站起身,清醒後看到一臉關懷的趙棣,神情不免尷尬起來。
“殿下,不好意思,睡著了。”
“無礙,是最近欽天監太忙了嗎,吾不過是離開片刻,你便睡著了。”
趙棣有些擔憂的看著眼底有些烏黑的簡源,他今日邀了簡源過來,是因為今日是他母後的生辰,他想為母後做個法事,回寢殿拿些東西,回來便發現簡源居然睡著了。
“是有些,抱歉,東西拿來了嗎?”
簡源沒說具體事是什麼,他讓趙棣去找王後的遺物好做法事,沒想到自己居然在東宮的小院裡睡著了。
“給,子源真的沒事嗎?父皇最近讓人尋長生不老藥,你可是因為這事發愁?”
趙棣將母後生前戴過的禁步遞給簡源,想到最近燕帝的旨意,他見簡源還是一臉疲倦的模樣,不免有些擔憂的問道。
“殿下不要摻和到這件事裡來。”簡源抿著唇,緩緩開口。
他雖然陪伴了趙棣十年,卻從未向趙棣灌輸過現代的觀點,這個時代的趙棣,最好不要有超脫的想法,不然會被當成離經叛道之人。
“為什麼?長生不老藥其實並不存在吧,吾聽你曾經勸阻過父皇。”
趙棣好歹是太子,雖然勢力不如燕帝,但培養幾個打聽消息的人還是有的。
“是,所以子源勸殿下不要參與到此事之中。”
簡源很認真的叮囑趙棣,這好歹是他帶大的人,燕帝作死彆牽連到他的頭上。
“吾自然聽子源的,你放心好了。”
趙棣對簡源如此嚴肅的表情,沒多說什麼,聽話的點了點頭。
東宮響起陣陣鼓鳴聲,簡源開始做起了法事,趙棣對著小台上母後的牌位恭敬的鞠躬,等簡源將禁步上的黃符點燃後,他又點上了三柱香,臉色平靜祈禱起在天之靈的母後。
“好了。”
香燃儘後,趙棣才停下祈禱,簡源收起擺在桌上的禁步,遞給了趙棣。
“吾從出生到現在,從未見過母後,吾很想念母後。”
趙棣神情有些落寞,雖然從小到大就是扶祁一直陪伴他,他的童年也過得並不淒慘,畢竟剛出生便封了太子,但他從未體會過,母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殿下如此孝順,吾想在天有靈的王後娘娘定然心中安慰。”
簡源抬手想撫摸趙棣,才發現趙棣的個頭已經比他高上許多,最後將手落在趙棣的肩上,在這個時代能把自己個子長這麼高,趙棣果然是天賦異稟,簡源好歹也有一米七五啊。
“謝謝子源哥哥。”趙棣還是沒改掉叫哥哥這習慣。
簡源連忙望向四周,發現宮人們都將目光挪開後,他擠眉弄眼的努了努嘴。
“下次不許再叫哥哥。”
“好,收回去吧。”
趙棣被簡源臉上這表情逗笑起來,沉重的氣氛瞬間輕鬆起來,他將禁步鄭重的收回錦盒當中,拿給了宮人。
“天色還早,不如留在東宮用完午膳再回去。”
“好。”簡源自然不會拒絕趙棣的邀請。
等簡源在東宮用完午膳,他走出東宮,疲倦之意再次卷入心頭,想想今日欽天監沒有彆的事做,轉身出了長巷離開了皇宮,他要回去睡一覺才行,社畜就是這麼累嗎,他真的好懷念在學校上課的日子。
“公子,是二爺寄來的信。”
簡源剛踏入府,就被管家攔了下來,聽到是簡蘇寄來的信,他一直緊繃的臉色鬆了下來綻放了笑意,連忙拿過信件,跑回了屋內,都快兩個月了,終於收到簡蘇的信了。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南燕國除了黃符用的卷紙,其他基本都是由竹簡或錦帛書寫內容,簡家自然不會缺少錦帛。
簡蘇寄來的信便是由錦帛所寫,簡蘇是用的簡體字,隻有他們兩個才認識,哪怕中路被截,彆人也看不懂。
“小侄子,好久不見,出京郊後我沒找到山鬼,現在人在瑤城,燕帝為什麼要找長生不老藥,扶祁是不是參與這件事了,如果他參與了的話,我懷疑扶祁可能被山鬼奪舍了,你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有什麼不對記得及時聯係我,我接下來會去啟城那一塊,萬事小心。”
簡蘇的話其實並不多,但毛筆寫的字比較大,還是占滿了錦帛,簡源原本想給簡蘇回封信的,又想起簡蘇在信裡提到的扶祁,他還是先確定扶祁有沒有問題再回吧。
若是真像小叔猜測的那樣,扶祁被山鬼奪舍了,他就直接傳訊簡蘇回京城,畢竟他一個人恐怕打不過。
“呼,總覺得最近扶祁怪怪的,看來真的有問題。”
簡源收好錦帛,思索著怎麼確定扶祁是不是被奪舍,似乎想到什麼,他一拍腦子,這十年他和扶祁也不是白相處的,扶祁心中最重要的就是燕帝,其次便是趙棣,讓趙棣幫忙吧。
明天先確定扶祁是否被奪舍,若扶祁真被山鬼奪舍了,再想想彆的辦法。
想通了之後簡源便倒頭躺上床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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