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了?”趙棣正坐在案桌前處理政務,頭也沒抬的詢問道。
“聽簡家的人說需要靜養一段時日,臣下親自看過子源,身體確實虛弱,如今不過秋分便已披上大襖了。”
站在趙棣案桌前的正是去探望的嵇丘,他恭敬的垂著頭,視線往下沒有去看上位的趙棣。
“你帶去的東西留下了嗎?”
趙棣聽到簡源病重的消息,眼神也開始有些失神。
他已經半年沒有再見過簡源了,原本簡源出獄的時候,他就想宣人進宮,最後還是算了,隻好派與簡家有接觸的嵇丘前往探望。
“留下了,隻是臣下不知他們是否會用……”
嵇丘也不敢保證,趙棣賞賜的那些珍貴藥材,簡源會不會使用,畢竟是以他的名義送去的。
他之前原本想與簡蘇打好關係,但兩人相處許久都還是以職位稱呼對方,看來簡家並不想與他們嵇家扯上關係。
“無事,送到即可,你有空便去看看他,有事寡人會再詔你,退下吧。”
趙棣吩咐了兩句,就聽到殿外傳來宮人說扶祁到的聲音,他擺了擺手示意嵇丘退下。
“諾。”
嵇丘麵色不顯,恭敬的退下了,踏出正殿遇上被宮人帶領過來的扶祁,他退至一旁向扶祁行禮。
“臣下參見越公。”
“是嵇中尉啊,有禮,君上是有什麼事詔中尉嗎?”扶祁掛著淡淡的笑,開口詢問道。
“這……不過就是京城治安的事。”
嵇丘遲疑了一下,扯了一個謊,他總覺得不該把趙棣,讓他去探望簡源的事說給扶祁聽,雖然簡源入獄之前,與扶祁的關係是京中大家都知道的至交。
“辛苦中尉了,京城治安可不是小事,多多提防些總歸是好的,吾先進去了。”
扶祁是什麼人,他聽到嵇丘遲疑的話,便看出趙棣找他不是因為此事,不過他並不在意,對著嵇丘說了兩句便轉身進了殿。
“恭送越公。”
嵇丘又行了個禮,急忙離開此地。
他之前在燕宣公還在的時候,敘職時曾遇見過幾次扶祁,從來沒發現扶祁的氣場竟如此強大,不過才說了幾句,他就有些汗流浹背了。
果然還是聽從父親的話,離這位扶祁越遠越好。
“君上在看什麼?”
扶祁進了殿走到趙棣案桌前,他揮了揮手,身後跟隨的宮人遞上了一碗溫熱的藥膳,是扶祁特意為了趙棣頭疾燉的。
“沒什麼,你怎麼過來了?”
趙棣皺起眉頭,扶祁對政事確實有些過多乾預了,再加上禦史大夫因為朝堂一事,至今還沒有下床,他內心不免有些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