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我追那人到了晉南,晉南大旱半年已久,我暫時走不開,你在京城確保自己安全,不要輕舉妄動。”
“大旱……”
簡源皺著眉頭,也沒聽到有旱災的消息傳到京城,難道是被封鎖了,簡源又咳了起來,他現在又不能進宮,得要用什麼辦法告知趙棣旱災的消息呢。
他躺回床上翻起竹簡看了起來,他現在又不是方士,不需要夜觀天象祭天什麼的,養好自己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簡蘇的消息應該隻是比官府快了一步,相信過段時間,趙棣會知道的。
等過了晚膳,簡衍等人總算從丞相府回來了,可能是丞相府赴宴有什麼喜事,三人臉上均有喜事的模樣,不由惹得簡源發問。
“是什麼高興的事嗎?”
“你父親明日便可以正常上朝了,子渝也可以去學院了。”簡夫人顯然對這兩件事極為高興,笑盈盈的說道,還親自端來參湯給簡源。
“哦?丞相大人說的?”
簡源緩緩喝著參湯,挑了挑眉,沒想到丞相能讓簡衍上朝了,他也不用擔心對朝堂不清晰了,簡衍上朝是好事。
“是呀,丞相大人今日特意請吾等,便是為了你父親,子渝與桑息交好也不錯。”簡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簡渝已經許久未去學院了,雖在家也在學習,但終究落下了學業,再加上簡源如今看起來臉色不錯,三喜臨門,簡夫人能不高興嗎。
簡源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簡夫人嘮叨,眉間也放鬆下來,丞相看來沒什麼壞心,可能是看在簡渝與桑息交好的份上,才幫簡衍重回朝堂吧。
自從簡衍恢複上朝,簡渝重回學院住宿,簡府人的精氣神都好了許多,畢竟有個大不敬入獄的簡源,致使他們這半年來,在彆人眼中都戴上有色眼鏡一般,甚少有親友上門。
簡衍在上朝第一日,便稟告趙棣晉南一事,高台上的趙棣一聽大旱竟然半年之久,氣憤的扔下竹簡,有些倒黴的砸到前方站著的丞相頭上。
“君上息怒。”
文武百官都跪了下來,尤其是負責上報各地災情的官員,額頭上都流下了冷汗,他實在不知晉南大旱一事啊。
“半年時間,如此長久的大旱,為何不上報?!”
趙棣氣的大吼,半年前燕宣公還未駕崩,是由他與扶祁共理朝政,這麼大的事他們沒有聽到任何消息,下麵的官員都是不乾事嗎?
“請君上饒恕,臣下失職,可晉南郡守每次上報沒有大旱的信息,臣下確實不知呀。”
負責上報各地災情的官員連忙求饒,瘋狂對著趙棣磕頭,弄得地板砰砰作響。
“看來你是在這個位置上待久了,居安思危之事都不懂了,君上,治粟內史嚴重瀆職,應以肉刑懲治,請君上降罪。”扶祁站在趙棣左下方說道,他語氣冷冽,說出來的話更是讓那官員呆滯在原地,一時嚇得失禁。
“拖下去,施以大辟之刑,無寡人之令,不可為之收斂屍首!”
趙棣是真氣著了,看到失禁的官員,厭惡的讓宮人將人拖下去。
“君上,臣等失職。”丞相也沒勸阻,帶領文武百官再次跪拜叩頭請罪。
“好了,既然治粟內史之位空缺,眾卿還是重新推薦新的人上來吧,必須將晉南之事解決。”趙棣坐在禦座上揉捏著太陽穴沉聲說道,他的頭疾又犯了。
“君上,之前那位官員世家專治農桑,不若依舊從他世家中選出一位新的人,重新接任治粟內史吧。”扶祁眼珠轉了一圈,沉思許久,開口說道。
“臣下附議,聽聞阮稚此人在世家中頗為能乾,臣下推薦他為新的治粟內史。”
丞相這次也沒反駁扶祁的建議,又順著他的話推薦了一位來自那個農桑世家的人。
“那便讓阮稚上任治粟內史,寡人下令開國庫,予他黃金四千兩,作為晉南賑災。”
趙棣也不再詢問,既然已有人選,便立刻做出安排,他又將目光轉向簡衍。
“南陽王你及時彙報災情,賞黃金百兩。”
“謝君上賞賜,晉南大旱消息,是簡方士遊曆在外傳回,並非臣下之功,臣下受之有愧。”
簡渝連忙叩謝,並說出是因為簡蘇的原因,才知道晉南大旱。
“原來是簡方士在外遊曆才發現的,看來晉南郡守有意欺瞞君上呀。”扶祁望了簡渝一眼,悠悠開口道。
“好了,晉南大旱一事便交予阮稚與簡方士一同處理,若有不聽令者,殺無赦。”
趙棣不想再多爭辯,起身離開了,他的頭很痛。
扶祁見趙棣離開,也不再多語,連忙跟了上去。
“臣等告退。”
丞相等人連忙行禮,簡衍也起身隨著官員等走了。
等簡衍都走出長巷,準備坐上牛車回府,沒想到卻被人攔了下來。
“南陽王留步,吾等在此等候,請南陽王前往鄙府,禦史大夫已等候多時。”
聽到是禦史大夫宴請,他站了一會,便讓府中奴仆先回府中告知,跟隨禦史大夫派來的奴仆走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