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源輕舔嘴唇,這胡博富未免也太過於異想天開了吧,以他目前這副身軀狀況來看,能否下床都是個未知數呢,還妄想圓房之事?
要想恢複如初,至少也需要靜心調養一兩個月才行,而這還是建立在自己已替他驅除身上怨氣的前提下。
簡源迅速收起內心的雜念,轉身麵對胡家人,語氣沉穩地說道。
“胡老爺,胡二少爺的確是中了邪,不過並非近期所染之疾,而是由來已久。”
說完,簡源從衣袖中取出一疊黃色符咒,遞給一旁的小五,並示意他將這些黃符分發給在場眾人。
眼見胡老爺等人麵露疑色,簡源便主動開口解釋道。
“此乃鎮魂符,待會兒我即將為胡二少爺驅邪除魔,在此過程中,邪祟極有可能附身於諸位身上,以此符籙防身,可以稍作抵禦。”
“這可是大白天啊!怎麼可能還會有鬼魂附身?”管家一臉驚愕地說道。
他明明清楚地記得,昨天簡源就曾經解釋過,選擇早晨進行驅邪儀式的原因,但眼前發生的情況卻完全出乎意料。
“胡老夫人和少夫人皆為女性,體質偏陰,而鬼魂向來偏愛附著於陰性之物之上。我給你們這些符咒,僅僅是為了保護你們免受其害而已。如果管家大人不懼怕被鬼魂纏身,自然可以不必使用。”
簡源淡淡地瞥了一眼管家,心裡想著如果不想用,正好給他省了,畢竟繪製這些符咒也花了他不少心血和時間。
“簡道長千萬莫要怪罪,小人隻是隨口一問,並無他意。”
管家慌忙賠笑道,同時迅速將手中的符咒收好,其實他心裡也十分忌憚被鬼魂附身,畢竟誰都不想沾染上汙穢之物。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開始施法了。”
簡源懶得再去理睬管家的心思,徑直站起身來,手持黃色符咒,開始在屋內四處張貼起來。
不僅是大門處,就連胡博富床鋪兩側的窗簾也沒有遺漏,確保每一個可能讓鬼魂藏匿的角落都被符咒覆蓋。
待他準備就緒後,便向周圍的人做了個噤聲手勢。
接著,他抽出懸掛於腰間的桃木劍,同時,左手高高抬起,伸出食指和中指並攏伸直,緊貼額頭處,口中低聲輕念起咒語。
“影縛敵人,束縛行動,如影隨形,難以逃脫,急急如律令!”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他手中緊握的桃木劍突然綻放出耀眼奪目的金色光芒,如同一條靈動矯捷的金龍般徑直朝著躺在病床上的胡博富疾馳而去。
刹那間,隻見一抹璀璨至極的金光自劍身噴湧而出,瞬間沒入了胡博富的身體之中。
此時此刻,原本緊閉雙眼、毫無生氣的胡博富猛地睜開雙眸,但卻目光呆滯地凝視著天花板,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緊接著,一團濃密漆黑、陰森可怖的黑霧緩緩從其眼眸深處湧出。
這股黑霧仿佛帶著無儘寒意,使得整個房間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令人毛骨悚然。
胡老夫人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臉色慘白,她驚慌失措地緊緊握住身旁胡老爺的雙手。
而那位少婦更是滿臉懼色,立刻躲藏到管家背後尋求庇護。
“彆亂動,你們身上貼有我特製的黃符,可以隱匿身形,鬼魂無法察覺你們的存在。”
簡源連忙喝止眾人,以免發生意外。
隨後,他集中精神,持續念動咒語,操控著那道閃耀著金色光輝的劍氣朝黑霧發起攻擊。
眨眼之間,無數道金色光線交織纏繞,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牢籠,將黑霧牢牢困鎖其中。
然而,被困於金光之內的黑霧並不甘心束手就擒,它拚命掙紮著試圖衝破束縛,朝著房門方向逃竄而去。
而簡源早就在門上貼了黃符,那黃符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黑霧在空中盤旋著,似乎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強大,但它卻無處可逃,最終,黑霧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朝著屋子裡唯一有晃動的簡源猛撲過來。
隻見簡源穩穩地站在原地,手中緊握著一把桃木劍,眼神堅定而銳利。
當黑霧逼近時,他毫不猶豫地揮動桃木劍,朝著黑霧狠狠刺去。桃木劍劃過長空,帶著一股淩厲的氣勢,與黑霧相撞。
刹那間,隻聽得一聲悶響,黑霧似乎受到了重創,發出一陣低沉而憤怒的嘶吼聲,那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內,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你這個道士,為何要收服我!”
黑霧中傳出一個尖銳的聲音,聽起來竟像是一名女子,她的語氣充滿了怒氣和冤屈,仿佛對簡源有著深仇大恨。
然而,簡源並沒有回應她的質問,而是從衣袖中迅速取出一張用黑狗血書寫的紅字黃符。
他口中念念有詞,同時將黃符朝著黑霧扔出。
“地網天羅,困鎖妖邪,無處可逃,束手就擒。急急如律令。”
隨著簡源的咒語聲響起,黃符突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將黑霧緊緊包裹其中。
黑霧在光芒的照耀下痛苦掙紮,不斷發出淒慘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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