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店鋪裡異常清靜,幾乎沒有什麼顧客光顧,顯得有些冷清。
簡源默默地凝視著眼前的年輕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失神。
這個年輕人的麵容竟然與他腦海深處的某個身影驚人地相似,仿佛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您想必就是這家店鋪的掌櫃了吧?真是年輕有為啊!在下袁堯,這位是簡源。請問掌櫃如何稱呼?”
還是袁堯率先回過神來,連忙向年輕男人施禮問候,他聽到夥計說掌櫃年輕,可沒想到如此年輕,不禁心生欽佩之情。
年輕男子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回應,並示意身旁的夥計將自己推動到兩人麵前。
隨著薑禮逐漸靠近,簡源終於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為了掩蓋剛才的走神,他臉上掛起笑容,對著年輕男子誇讚道。
“實在不好意思,剛剛一時失態,請見諒。薑掌櫃真是年輕有為,令人佩服!”
“喚我薑禮即可,簡道長。”
薑禮嘴角微揚,溫和而親切,對於簡源的無禮並不以為意,反而流露出幾分對道門中人的敬意。
他轉過頭去吩咐夥計重新奉上一盞茶,喝了一口後,才將目光再次投向簡源,緩聲道。
“聽聞簡道長此番前來,乃是有意出售寶物。不知可否將那枚玉佩給我看看呢?”
“此玉佩實則並非欲售之物,僅是想讓掌櫃的幫忙鑒定一下而已。”
簡源麵色微紅,想到自己此舉或有叨擾對方做生意之嫌,不禁心生猶豫,一時間竟有些舉棋不定,是否應將玉佩取出示人。
“我與道長初次相見,卻倍感親切,猶如故交,即便隻是品鑒一番,亦無傷大雅。”
薑禮似乎洞悉了他內心的糾結,善解人意地寬慰道。
“那便麻煩掌櫃了。”
聞得此言,簡源如釋重負,臉上的尷尬之色稍褪,隨即將玉佩小心翼翼地遞至薑禮手中。
“簡道長這玉佩成色上品,幾千年的古董了……”
薑禮小心翼翼地拿起玉佩,隻覺得它青翠欲滴,宛如一汪春水,令人心醉神迷,不禁由衷地發出一聲讚歎。
“薑掌櫃好眼力!”袁堯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欽佩之色。
要知道,一路上簡源就不停地念叨著這塊玉佩至少有兩千年的曆史,原本他還有些將信將疑,此刻卻是完全信服了。
而一旁的簡源則感覺喉嚨有些發乾,他緊緊握著拳頭,掌心微微出汗,帶著幾分期待和忐忑不安的心情,默默地看著薑禮。終於,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薑掌櫃可知道這玉佩出自哪個朝代嗎?”
薑禮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頭,仔細撫摸著玉佩背麵的字跡,過了片刻,他才抬起頭來,輕聲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玉佩應該出自南燕時期。”
薑禮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簡源耳邊炸響,讓他險些無法保持住臉上的平靜,他緊張地收攏起自己的手指。
“嘶……南燕?那不是南北朝時期嗎?”袁堯皺著眉頭,看來他這麼多年的書沒有白讀,一下便說出了南北朝。
不過這些珍貴的古玩,早年一直珍藏於皇清朝的皇宮之中,胡老爺的爹又是從哪兒得來的這玩意?
“不不不,你說錯了。此‘南燕’非彼‘南燕’,它並不是南北朝時期的那個國家,而是兩千多年前曾經真實存在過的一個朝代。那時天下五分,五國各自雄踞一方,但這段曆史卻並未被載入史冊。”
薑禮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了袁堯一眼,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聽到這裡,簡源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情緒,他快步上前緊緊抓住薑禮的雙手,眼中閃爍著無法抑製的興奮光芒。
“薑掌櫃,您竟然知曉南燕之事?”
簡源聲音顫抖著問道,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對南燕的熱切探索之中。
一旁的袁堯眼見薑禮因簡源突如其來的舉動而麵露痛苦之色,眉頭緊蹙,急忙用力將簡源扯開。
待看到薑禮那被扯得發紅的手臂時,又趕忙向其賠禮道歉。
“抱歉,我這位兄弟有些激動了,傷到你了,真是對不起。”
“對不起。”簡源一臉歉意地看著薑禮那已經浮腫起來的手臂,心中滿是愧疚,他實在過於驚訝,居然能在這古玩店,重新獲取到關於南燕的信息。
“沒事兒,隻是簡道長您的力氣可真大……”薑禮強忍著疼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他一邊輕輕揉捏著受傷的手臂,一邊暗自感歎,看起來如此瘦弱的簡源,沒想到竟有這麼重的力氣。
待到簡源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後,薑禮才再次拿起玉佩,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
“這塊玉佩的主人應當出自南燕皇族。你們看,玉佩上刻著‘一歲一禮,一寸歡喜’的字樣。”
“僅憑這些字就能斷定它屬於皇族嗎?會不會太過武斷了些?畢竟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已。”
聽到這裡,袁堯不禁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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