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給段諭菲,想問問她的意見。
沒想到段諭菲剛接通電話就開始安慰我了。
“沒關係,我們還有分店,以後分店變總店不就好了?官方肯定會給補償的。”
“補償?補償是給房東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提醒她。
電話那頭沉默了。
“南官河畔酒館如果不在南官河畔還有什麼意義?”
我說出的話仿佛震耳欲聾,讓段諭菲失了聲。
不是嗎?
當初我給酒館起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因為這片河岸曾經在無數個夜晚接納過鬱悶的我。
河岸改造本是好事,可這也意味著我記憶中對我有著特殊意義的地方將在現實中徹底消失了。
這讓我如何接受?
南官河畔酒館現在可以說是我兜裡錢的主要來源。
如果失去了它,不僅我的生活和網吧的運營會發生變故。
重要的是,無數跟我一樣喜歡南官河美景,喜歡南官河畔酒館的人,也再也沒機會坐在河邊喝上一杯曼珠沙華了。
而且這家酒館並不是屬於我一個人,這裡麵也有著尹東且、段諭菲、薑生、龍校長、秦鞘、夏亦瑩、呂焰紫包括後來才加入我們的江佳的心血。
這家酒館是我們這個集體的結晶,也是把我們串在一起的地方。
我害怕失去這個酒館之後,我們再聚在一起會變得很難。
我趕緊打電話問了問鹿文初,這方麵她肯定比我有經驗。
不過鹿文初好像不是很願意理我。
可能是我擅自搬出去的舉動讓她很不悅。
掛斷了電話,我一個人跌坐在床上。
難道就這樣到此為止了嗎?
無數個在南官河畔度過的日日夜夜浮現在我眼前。
陳聽雨也被我打電話的聲音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摟住我的腰問道:“怎麼了哥哥?”
我現在沒心情講話,扒開她的手,站起身來。
我穿好衣服,點了根煙在窗前默默地抽著。
陳聽雨在床上好奇地看著我。
我想起她說的“哥哥你每次難過的時候都是不停地抽煙,一句話也不說。”
我剛想掐掉煙,跟她講一下發生了什麼。
一通電話打斷了我掐煙的動作。
我看見來電人又吸了一口。
是南官河畔的房東。
煙頭燙手,房東說出的話更是燙心。
官方的人已經跟房東對接了,他讓我近期把能拿走的東西都收拾收拾,沒多久就要拆了。
房東的言語中倒是帶著喜意,估計給的好處不少。
話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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