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懷疑起這改造工程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每年給政府繳納稅收的店鋪,給居民提供便利的健身散步場所,為城市夜景添磚加瓦的彩燈,說不要就不要了。
很難不讓我懷疑。
我很想打個電話問問立秋這件事。
但是想想,她身居高位,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小事呢?
我為了這件事去煩惱她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這算不算占用國家資源?
在經曆了一段漫長的內心掙紮之後,我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短暫的撥號聲之後,立秋接起了電話。
“少爺?”她一聽就不在單位,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
我簡短而邏輯清晰地說出了我的疑惑。
立秋聽得很認真,在我說完了之後也是立刻說出了她的看法。
“這個項目我也有所耳聞,聽說是上麵直接的指示,我們這邊隻能照辦。”
我頓時失望了,就連立秋也管不了嗎?
這是多大的官?
會不會是在濮召瀚背後給他撐腰的那個人指使的?
畢竟就憑濮召瀚和他爸還做不到這種程度。
“立秋你能查到是誰的主意嗎?”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問道。
立秋歎了口氣:“這我也無能為力了少爺,不是我不願意,而是這可能會讓我丟了飯碗。”
我失望地掛斷了電話。
我再一次體會到了身為一個一無所有的小人物的無力感。
就連知道真相的資格都沒有。
我似乎明白了那些人對權力的渴望從何而來。
換成是我,我也會希望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上。
而不是服從他人的安排,哪怕這安排對自己不利。
我憎恨這些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可我自己何嘗不是這種人。
隻不過我的目的看上去,合理一些罷了。
輕歎一聲,我正欲離去。
眼前突兀地出現了一隻陳聽雨。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好奇地問道,我可沒有跟她透露我的行蹤。
“我先去的酒館,菲菲姐告訴我你不在網吧就在這。”陳聽雨平靜地回答道。
我牽起她的手,輕聲說道:“走吧。”
陳聽雨乖乖地跟在我身後:“哥哥不開心嗎?”
我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她:“為什麼這麼說?”
“菲菲姐說你每次不開心就會來這裡。”陳聽雨心疼地抱住我,“是我惹哥哥不開心了嗎?”
她還是這樣,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我摸了摸懷中她的頭:“你這麼聽話,怎麼會惹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