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季憐己轉過頭去不看我,但我知道,她沒生氣。
我坐在她身邊,不厭其煩地把我怎麼跟秦鞘認識的,到現在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包括他熱愛烹飪,為了我們共同的事業,甚至自學了調酒。
我的這番話徹底改變了季憐己對他的看法。
“你說的真的假的?”季憐己頭又轉了過來。
“他放著那麼大的一個秦家不要,跑到這兒來開個小餐館?”
“對啊!”我強忍笑意,“還差點倒閉,說不定我沒有碰見他,他現在就已經回家了。”
季憐己沉思了一會,突然疑惑地問道:“不對啊!你突然跟我說這些乾什麼?你是不是把我在這兒的消息告訴他了?”
我趕緊澄清:“沒有啊!你彆冤枉好人,我可是個遵守諾言的人。”
季憐己瞪了我一眼:“你最好是。”
我見鋪墊得差不多了,就換了個話題:“你出院之後什麼想法?待在這兒還是繼續你之前的生活?”
我所說的她之前的生活就是再換個地方生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隻能說秦鞘和她沒有緣分,好巧不巧兩個躲避家庭的人到了同一個城市,卻連碰麵的機會都沒有。
季憐己的回答很模棱兩可:“再看吧,我也沒想好。”
“躲了這麼久我也有些累了,雖然這樣的生活很自由,但還是要偶爾換換風格。”
我對她這句話非常讚同,一成不變當然是無法忍受的。
我站起身:“好好休息,出院了我請你喝酒。”
季憐己:“滾吧。”
我:“……”
我知道剛才我有幾句話有點冒犯,但有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嗎?
最終我還是沒有跟她頂嘴,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等她出院,我把她帶到南官河畔酒館,然後讓秦鞘當麵給她調一杯“國槐樹下”。
如果我的猜想是對的,她真的是秦鞘回憶裡的那個小女孩的話,我不相信這杯酒她喝下去會沒反應。
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自信說季憐己就是那個小女孩。
但是地點在西安,當時那個小女孩又是孤單一人,這不就很符合季憐己跟我講過的偷偷出逃嗎?
如果我猜的是準的,那會是多麼美妙的浪漫情節?
我走在醫院大堂中,腦子都是浪漫情節,沒注意到前麵朝我走過來的人。
我被撞得一個踉蹌,躲到了一邊。
定睛看去,那是一群保鏢圍著一個人。
在我這一側的保鏢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估計以為我是故意的。
原本我還是想致歉的,但是我看到對方這個態度,瞬間就收起了這個想法。
醫院是你家開的?我就得給你讓道?
你是個什麼人物?
我回憶著剛才我看見的那張臉。
雖然被一群保鏢圍住,我還是瞥見了一眼。
就那一眼,我怎麼感覺跟濮召瀚長得有點相似呢?
但是肯定不是他,因為如果是他的話,這會一定會停下來對我冷嘲熱諷。
看那個年紀,該不會……
濮召瀚的父親?
他來這兒乾什麼?
他們還沒走遠,我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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