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反應過來:“給馬進攬提供貨的人是高杭?”
“現在並不能證明是他,現在隻知道給馬進攬供貨的人是高杭的手下。”陳墨雯說出了這兩者的不同,“要是高杭一口咬定這是手底下人自己糊塗,我們也沒辦法。”
“頂多算他管理不當,根本不痛不癢。”
“現在還在放長線釣大魚,你先彆急,不要打草驚蛇。”陳墨雯似乎認為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按耐不住。
我讓她放寬心:“我肯定是聽你們的安排,光我一個人能掀起什麼風浪啊?”
掛斷了電話,我提前了一會來到借用的會議室。
調試好設備之後,就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這裡的景色很不錯,樓層很高,透過落地窗能把整個海陵儘收眼底。
快到約定的時間,所有人都陸續到達了現場。
秦鞘還把季憐己也帶了過來。
我用投影儀把我從網上收集到的資料投了出來。
我像給領導彙報工作一樣,介紹了我對於靜安路商旅文街區的想法。
介紹完畢後,我坐在了主位,手一攤:“有什麼想法?”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有事情拿出來大家一起商量。
我放眼望去,大家的表情各不相同。
季憐己讚同地說道:“你比我從小見過的那些所謂‘商業天才’有想法多了!”
我比被稱作天才的人還敢想,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我太激進了嗎?
季憐己突然說道:“你不是說現在有個人手上的店鋪要轉賣嗎?你把電話號碼給我。”
我很是疑惑:“你要號碼乾什麼,現在還沒到那個階段……”
季憐己打斷了我:“再過一陣子我和秦鞘就要回家了,可能不會再待在這兒了。”
“什麼?”我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們回家乾什麼?”
“結婚啊。”季憐己理所當然地回答,“既然結局如此的機緣巧合,我們早點成婚也好讓老一輩不再催促。”
我默默地點點頭,沒有言語。
我當然是祝福他們的,這種現實和理想重合的愛情,還是很少見的。
但是他們倆的離去,特彆是秦鞘的離去,我還是有些心痛。
少了一個值得信任的合作夥伴,很多事情我都得重新做安排。
酒館的常客裡也有一部分是衝著秦鞘來的。
“但是,我不明白。”我提出了疑惑,“你們結婚跟我們公司又沒有什麼關聯,為什麼說以後不會再一起合作了呢?”
“沒說不一起合作。”秦鞘終於開口了,“隻是……我們是秦家和季家之間唯一的紐帶,家裡肯定是很重視我們的,這就意味著我們身上會有很多事情,今後可能沒什麼時間來看你們了。”
我擺了擺手:“這些都無關緊要,你們的幸福最重要,隻要我們還是朋友,一點地理上的距離算不得什麼。”
“憐己她一直很感謝你,沒有你我們可能這輩子都會躲著對方,沒有相見的機會。”秦鞘認真地說道,“所以她打算在走之前,給你一個禮物。”
“謝我乾什麼?那是你們自己的緣分。”我真情實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