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著煙的嘴唇被煙嘴粘下來一片皮。
“嘶……”我舔了舔嘴唇。
“怎麼了?”陳聽雨緊張起來。
“沒事,嘴太乾了。”我掐滅了煙,趕緊開車找了個避風的地方。
說實話,剛才一直在風口裡待著也不動,手腳都給我凍僵硬了。
此刻我隨便在路邊一個小區找了個樓道,坐在樓梯上打著電話。
陳聽雨關心的聲音湧入我的耳朵:“沒塗唇膏?哥哥來我家我給你塗。”
“不用了,我還得跑單呢。”我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塵。
陳聽雨笑了:“你怎麼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生意賠本了?”
“怎麼可能,”我沒好氣地說,“我這叫‘暫時資金周轉不開’好吧?”
“好好好,”陳聽雨依著我,“要不要我給你轉點生活費?”
“不要!”我沒有絲毫猶豫,“你的錢你自己留著,沒多久我就有錢了。”
陳聽雨清楚我的性子,沒再強求。
即將掛電話的時候,她輕聲地說:“哥哥我大後天下午兩點的車。”
“嗯,我送你。”我習以為常地回答道。
就在我認為到此為止的時候,陳聽雨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哥哥,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說過愛我了。”
我尷尬地表示:“那會兒年輕不懂事,這玩意兒是能隨便說的嗎?”
陳聽雨卻不依不饒:“我想聽嘛~”
我沉默了。
在片刻的寧靜之後,陳聽雨也懂了:“好吧哥哥不願意就算了,拜拜,記得想我,我愛你哥哥。”
“拜拜……”我話還沒說出口她就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我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煩悶地又點上了一支煙。
等抽完這一根之後,我才拍拍屁股起身,繼續接單。
忙完這一陣子,我照例停在路邊休息。
此時的我突然有些感慨。
你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偶然間做出的某個動作,或是說出的某一句話,可能會在你察覺不到的地方,改變另一個人的一生。
可能是從前的我給聽雨帶來的印象太深刻,她好像認定了我一般,這麼多年一直沒變過。
而我也因為喬戲央的幾句話和幾個動作一直到現在也無法徹底釋懷。
有時候記得太深不是什麼好事情,後來想忘記卻怎麼也忘不掉了。
我這個人還算是自我愈合能力比較強的那種人,平時也樂樂嗬嗬的。
也沒有什麼我會一直記仇的事情,你看當初鹿文初不辭而彆幾年沒聯係,我也沒有一直記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逐漸淡忘了。
包括像和夏亦瑩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當時在小小的我腦子裡,這是多大的事。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卻發現記憶早已經模糊了。
唯獨喬戲央,就像一根深深紮入我心臟的釘子一般牢牢鎖死。
每天都會隱隱作痛,時刻提醒我不能忘記。
可這並不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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