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韻半躺在床上,沈靖淵則歪在葉韻懷裡,睡得正香,葉韻看著懷中小家夥睡覺都不踏實,還皺著眉,渾身不安的樣子,葉韻就感覺心疼,隨後輕輕唱起了童謠,還匡他後背,哄他睡覺,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她唱著唱著,沈靖淵慢慢放鬆了,葉韻見他終於放輕鬆,才呼出一口氣,不在唱了。半個時辰後,葉韻也迷迷糊糊地半躺著睡著了。
後半夜,沈靖淵口渴,渴醒了,睜開眼見到自己躺在長姐懷中,他心安理得在她懷中蹭了蹭,葉韻頭有些痛,睡得很淺,被他輕輕一鬨就醒了,葉韻惺忪著雙眼問,“阿淵,怎麼了?怎麼不睡了?”
沈靖淵難得像個小孩一樣學著撒嬌,“姐姐,渴了!”
葉韻摸了摸他的頭,“等一哈!姐姐給你拿水!”她下床去給他倒水。
沈靖淵本打算自己去倒水的,畢竟姐姐頭上有傷,是個病人,讓她給自己倒水,自己會很心疼,可是他說了這話,姐姐卻立馬下床去倒水,卻又讓他內心炙熱和感動。
葉韻喂他喝水,然後讓他躺好,“小阿淵,乖,躺好,睡覺,姐姐也要睡了!”
沈靖淵乖乖地躺下,見葉韻轉身,他死死抓著葉韻的手不放,雙眸帶著擔驚受怕,葉韻知道他怕自己離開,隨即安慰,“小阿淵乖,姐姐把杯子放好就回來陪你!”
葉韻放好了杯子,重回床榻,沈靖淵見她上來了,立馬伸出雙手,抱住了自己姐姐的小柳腰不撒手,一副小奶狗模樣,可憐汪汪地躺在自己懷裡,葉韻見他如此依賴自己,著實心疼這孩子,卻不知在將來的某一天,他懷中的小奶狗化身成了大狼狗,將她給吃乾抹淨。
至於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太子被皇帝狠狠痛斥了一番,讓他閉門思過一個月,且抄寫禮記五百遍,抄好後,拿給他查看,皇帝算是檢查。
過了十來天,葉韻頭上的傷徹底好了,葉韻就拉著沈靖淵去了皇宮的太學,和他一起上學。
沈靖淵還是識文斷字的,淑妃在沒患病之時,教他四書五經,還會將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去換其他類型的書,比如兵書、天文地理書、琴譜、樂器典籍等等,隻是沒有係統的學過,很多他都一知半解。
如今皇帝特意恩準沈靖淵和其他皇子一樣,去太學讀書,葉韻自然替他高興,她還特意陪著他一同去太學讀書,怕太學裡的皇子公主和宗親子弟欺負沈靖淵,她還特意讓皇帝賜了一個伴讀給沈靖淵,這個伴讀乃是原主母後娘家的嫡長孫,曹桀。
曹桀比沈靖淵大三歲,比原主小兩歲,曹桀和原主是表兄妹關係,葉韻給皇帝說了這件事,皇帝沒想到自家女兒竟然如此疼愛這個他瞧不上的十三子,願意將她母親的家族嫡長孫求來當他的伴讀。
曹家本來不同意,還是葉韻私下給曹家的家主說了利弊,他們才願意送自己的嫡長孫進宮當十三皇子的伴讀。
葉韻同自己外祖母坐在一張小榻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外祖母,你且聽宜興說幾句真心話,曹家如今家大業大,正是惹人忌恨針對的時候,若是曹家將桀表弟送進皇宮給不受寵的十三皇子當伴讀,十三皇子對皇後一族沒有任何威脅,那麼夏家定不會再朝中處處針對曹家,而且還可以順利從各個皇子之間的爭鬥中脫離出來,表明曹家不會站任何一個皇子。
父皇下的旨意,讓曹家嫡長孫去做不受寵的十三皇子的伴讀,還能表明曹家立場,曹家隻忠於陛下,唯陛下之令是從,若不然外祖母想讓父皇懷疑曹家對他的忠誠嗎?”葉韻半是說理半是脅迫的口氣,讓這曹老夫人聽得渾身冒冷汗。
曹老夫人這才明白這件事的重大,原來陛下這麼安排是存了試探曹家的心思啊!若是曹家真的沒有將桀兒送進皇宮當伴讀,估計皇上會懷疑曹家和某位皇子有所勾結,那倒是將會大禍臨頭。
曹老夫人感激不儘地對這個一向看不起的外孫女說,“宜興,今日之言,對曹家真乃當頭一棒,不然我曹家一時失策,將踏入無間地獄!”
葉韻說著此事,故意引導他們思路,向朝堂之爭,皇位之爭,皇帝借此時機試探曹家忠心,這些上麵引導,鐵定能讓曹家不得不放手,送曹桀進宮當伴讀。不過葉韻說的這些,倒也有幾分真實,特彆是她說皇帝存了試探曹家之心,這個思路的引導,確如她所言,皇帝之所以同意曹桀進宮作伴讀,最大的原因就是試探曹家的忠心,私心當然是因為葉韻向皇帝撒嬌,皇帝寵她,自然同意了。
曹老夫人望著自家兩個兒子,“聽到公主所言了吧!桀兒必須進宮,不然我曹家將大禍臨頭!”
曹家長子,曹汝憲,現如今是朝中的戶部尚書,乃老夫人親生兒子,原主的母後也是老夫人親生女兒,而曹家次子,曹汝勝,乃是朝中的工部侍郎,乃原先曹老將軍妾室所生,曹老夫人年輕時,跟隨曹老將軍上過戰場,她的威望再曹家那是無人敢敵的,哪怕再昭城,提起曹老夫人,眾人都會敬畏三分。所以曹家成了皇位之爭的最佳合作勢力,幾位皇子都爭相拉攏過曹家,隻是曹家一直處於中立的態度,這也是皇帝要試探曹家的最大原因,想看看曹家是不是真的保持中立,不參與皇位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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