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晧眼含告誡,“雲侯,本將軍勸你彆輕舉妄動,否則休怪本將軍無情!”
秦晧這話一落下,他身後的一群羽林衛嚴陣以待,對著雲侯府眾人,以示威脅。
雲侯自不敢與羽林軍對抗,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受了五十大板,疼得死去活來。
隨即秦晧去了尚書府,傳皇帝禦旨,“陛下禦詔,嚴尚書罔顧聖意,包庇雲世子,罪不可恕,即刻革除禮部尚書之位,在家頤養天年,不得有誤。”
嚴尚書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旨意,隻能乖順地接過禦詔,說了一句‘臣領旨謝恩’。
攝政王每天要在皇宮處理朝事,沒時間來國子監,隻能暗中派自己府上的暗衛偷偷保護她的安危,若有異常,及時回稟給他。
目前葉韻身邊隻有秦晧一人護她周全。
國子監經過雲世子一事,那些想要仗著身份作威作福之人,終於消停。
整日,這些學子聚集在一起,不是吟詩作對,就是品茶煮酒,亦或廣交人脈拓展自己的社交圈。
葉韻連著五天被人邀請了三次去參加詩會,她感覺過於無聊,當有人再次邀約她前往詩會時,她直接拒絕了。
直到蘇成鈺的妹妹,蘇成玲邀請她前往品茶煮酒會,葉韻才多了兩分興趣,來了蘇家做主舉辦的茶酒會。
蘇成玲將聚會辦在了寧城最大的酒樓,盈樂園。
盈樂園是集餐飲、娛樂、客棧為一體的大型場所,幕後老板正是葉韻。
店鋪明麵掌櫃是王海,可出資人卻是葉韻,所以兩人私下所賺銀錢,三七分。
這才不到三個月,這家盈樂園便成為寧城最大的吃喝玩樂之所,所賺銀錢早已回本,而且還多賺了幾十萬兩白銀。
王海隻拿分成比例,手中就有十萬銀錢,這還不加他作為掌櫃該拿的工錢。
這個經營理念是葉韻提的,王海本就有生意頭腦,加上他圓滑世故,頭腦靈活,將這盈樂園開的風生水起,水漲船高。
葉韻那一手廚藝,正好有了發揮之地,她每擱十日都會寫下新的菜品交給王海,王海則命廚子學做那些菜,做到味道極好為止,方可放上餐桌。
絕塵清楚她是盈樂園背後的掌櫃,也知道她會一手好廚藝,隻是沒有機會品嘗她親手做的飯菜。
不過他也不希望她動手做那些粗活,她的沐兒隻要留在他身邊,他便心滿意足。
無論她想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幫助她,隻要她開心便好。
葉韻用的假名字,叫林牧,因此彆人都稱呼她為林郎君,或小郎君。
葉韻走進盈樂園,門口的小廝通傳,“林郎君到!”
眾人起身,都向他畢恭畢敬地低頭行禮,隻因她身後的靠山是當朝除了陛下權力最大的攝政王。
葉韻拿著一串剛剛從街上買的糖葫蘆,邊吃邊抬手示意他們起來。
蘇成鈺邀請她坐到了右邊第一個位置,自古以來,以右為尊,場上眾人了然於心,蘇家將最好的位置給了她,不過是畏懼攝政王的權勢,蘇家一向不依附朝堂任何權貴,所以此舉既不是討好,也算不得結交,隻是希望攝政王府和蘇家往後在朝堂能和平共處,為百姓謀福祉。
若是其他人這樣安排,那就有討好之嫌,可蘇家不一樣,蘇家一直靠的是保持中立,絕不參與朝堂任何黨派鬥爭,一切已皇帝旨意行事,才能存活至今,屹立不倒。
葉韻也不客氣,剛坐下去,就有朝臣的兒子上前給她敬酒,想要結交她,趁機拉進攝政王府與他們的關係。
葉韻一一拒絕,直言他滴酒不沾,他們才歇了已酒來拉進關係的計劃。
葉韻邊飲茶邊嘗桌上的糕點,細嚼慢咽,品茶聽曲,快哉快哉。
葉韻心裡正美滋滋的,可卻被一個討好的聲音打擾了。
“林小郎君很喜歡飲茶,家父手中有一套上好的紫砂壺茶具,以及上等的廬山雲霧,小生可命人送給林郎君,還請林郎君笑納!”
葉韻稍稍皺眉,麵色冷淡無波,“這位小郎君客氣,林某家中名茶多的很,就不勞小郎君操心了。”
葉韻隨後言明,“對了,今日我來參加茶酒會主要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你們彆讓我吟詩作畫,不然我就回去了。”
她話音落下,就埋頭吃著麵前佳肴和點心。
蘇成鈺聽著她剛剛說的話,還有她熟悉的舉動,總感覺此人他認識,可那張臉卻很陌生。
葉韻的話引起他人議論,有的人心中暗付,虧他還是攝政王表弟,竟敢說出如此妄言?連吟詩作畫都不會,怎配當攝政王表弟?
有的人低語,“若不是他有攝政王撐腰,他們才不會上前討好。”
“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還想科考,簡直癡人說夢。”
“……”
葉韻通通不在意,隻顧吃喝。
蘇成鈺見她還是那副不動如山的表情,越發覺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此時,整個水榭上,眾人或談笑風生,或飲酒作畫,或寫詩聽曲,閒暇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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