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坐上馬車,緊繃的情緒才鬆了一下。
今日的小姐英姿颯爽,威風八麵,她記得小姐從未學過武功,她那身武藝從何而來?
雖然她懷疑麵前的小姐不是真正的小姐,可她的樣貌、左後肩上的蝴蝶胎記全都證明小姐還是小姐。
小姐剛剛朝攝政王動手,差點嚇死自己,幸好小姐隻是砍掉玉佩,沒傷著攝政王,不然整個將軍府都得遭殃。
這些日子小姐變得她都快不認識了,若不是她的身體上有那個蝴蝶胎記,她都要覺得麵前的人不是自家小姐了。
葉韻見喜鵲呆呆傻傻地看著自己,她笑嗔,“怎麼?嚇傻了,你家小姐我現在不想隱藏實力了,以後你會見到更多不一樣的我,得習慣。”
葉韻剛回到將軍府,林父就坐在正堂,滿臉嚴肅,板著臉教訓她,“林紓瑜,你貴為堂堂將軍府大小姐,竟然陷害你的妹妹,還敢對攝政王動手,你是想讓整個將軍府為你陪葬嗎?”
葉韻全程冷著臉,“是又怎樣?”
葉韻冷笑,“你從前都不管我,現在又有什麼資格管教我?”
林父怒喝,“放肆!”
拍案而起。
她毫無波瀾,無懼無畏,“我放肆又怎樣?”
林母站在一旁,哀求著自己女兒,“瑜兒,不要對你父親那樣說話,將軍,你消消氣,瑜兒不是那個意思!”
林父見林母勸說,就將火發到了她身上,“你教的好女兒,如此不懂禮數,真是丟儘林家臉麵!”
葉韻知道林父寵妾滅妻,卻沒想到他做的這麼狠。
好得很,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
林父命令,“張管家,家法伺候!”
林家家法,頂撞長輩,以下犯上,杖責二十。
葉韻見家丁想上來抓自己,她直接拔出軟劍,將兩個家丁掀翻落地。
葉韻劍指林父,決絕而淩然,氣勢逼人道,“即刻起,你我父女之情,猶如這隻斷指,恩斷義絕!”
話落,轉身將右手放到桌上,無絲毫猶豫,一劍切斷右手小拇指,霎時,她的掌心鮮血淋漓。
本來她想看在原主的份兒上,不想做的那麼絕,可今日錯在李盈母女,他卻包庇她們,將錯歸咎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人,不配為父。
既如此,那就斷絕關係。
林母滿臉詫異,看到她滿手鮮血,哭著說,“瑜兒,你在做什麼?”
林母滿眼心疼。
林母拿著帕子,幫她堵住不斷冒血的傷口。
葉韻望著林母,眼中含淚地說,“自從李盈母子嫁給父親後,寵妾滅妻,他何曾將你當做妻子,何曾把我當做女兒?母親,你還沒看明白嗎?
母親你醒醒吧!這樣的人配不上你!”
林母望了一眼自己女兒,又看了一眼自己敬重的丈夫,她狠下心來下了一個決定。
林母擦掉眼淚,語氣堅決,“我們和離吧!”
林父正有此意。
“好啊!和離就和離!”
他說完就吩咐管家拿來紙筆,寫下和離書,率先簽上自己大名。
林母寫上自己名字,她的字秀氣又好看,是小楷字。
林母扶著自己女兒,“瑜兒,走,回你外公家,給你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