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山彆墅這邊留下梁叔來處理。
肇事的人是阮子沫,因為汽車撞擊的情況下,她直接陷入昏迷,警察趕到後也叫了救護車,她跟夜城同時送到了賀年的醫院。
兩人趕到醫院後,夜城剛剛推進手術室,賀年在關門之際對著二人點頭示意,隨後跟著醫護人員進了搶救室。
夜時彥看著上方閃爍的三個紅字,下頜線緊繃,周身寒氣四溢。
江可歡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心底十分自責。
剛剛的車是衝著她來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要不是夜城把她推開,按照當時的車速和位置,她一定沒有生還的可能。
兩人一前一後,在搶救室外等了整整五個小時,沒有移動過半步。
萬峰和梁叔來的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
賀年一臉疲憊的走出來,夜時彥眼眸微動,沙啞著嗓音開口:“怎麼樣?”
賀年把口罩摘下來,對他說道:“手術還算順利,隻是頭部撞擊的太厲害,人還在昏迷中,大概明天會醒過來,夜叔這次算是撿回來一條命!”
賀年說完,夜時彥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他拍了拍賀年的肩膀,算是無聲感謝。
隨後夜城被推出來,夜時彥看著上麵的人,心裡五味雜陳。
安排好所有的事宜,夜時彥把梁叔叫出來。
梁叔把事情給夜時彥交代了一番。
“阮家小姐已經醒了,警察取得了證據,證明她是蓄意謀殺,阮小姐直言不諱全部認下,再加上上午她拒捕逃逸,這次的處罰一定不會輕。”
“還有,阮家的人那會兒過來想要看望夜董,被我拒絕了!”
夜時彥眼眸凜然,聲音毫無溫度:“現在還有心情來這邊,看來還是我們太仁慈了!”
一旁的萬峰瞬間明白他的意思,跟他低語兩句轉身離去。
梁叔看著夜時彥,雖然覺得有些話不該自己來說,但終究是不忍心看到父子倆的隔閡越來越大。
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夜城內心深處的想法告訴他。
“夜總,關於夜董的事我想跟你談談。”
夜時彥掃了他一眼,語調平緩沒有起伏,仿佛在說起一個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人。
梁叔已經見怪不怪,耐著性子開口。
“夜總,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為了當年的事記恨夜董,可是這件事發生後不單單是你不能原諒他,夜董又何嘗不是不能原諒自己!”
對於梁叔再次提起當初的事情,夜時彥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沉睡已久的記憶再次襲來。
他的臉色沉下幾分,開口說:“他不能原諒自己是因為做錯事的是他,他本來就應該一輩子活在悔恨中。”
梁叔怔了一下,歎息一聲:“當初太太去了之後,夜董曾將有好幾次有了輕生的念頭,可是每每看到你,他才有了堅持下去的理由。”
夜時彥嗤笑:“你又怎麼會知道那不是他想苟活的理由?”
“我當然知道!”梁叔快速回答:“我跟在夜董身邊這麼多年,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做的我都看在眼中。”
“其實我一直在懷疑,當初夜董和太太的關係那麼好,他一直都非常的潔身自好,怎麼會因為幾杯酒就做下那種糊塗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