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口稱是。
趙靖喝道:“拿酒來。”
當下有人拿一酒壇過來,隨即眾人咬破手指,滴血入酒壇,趙靖三人也依次為之,眾人滴血完畢,忽然齊齊扭頭望向陳桑,陳桑輕推陳浮,道:“小弟,你去。”
陳浮愕然,瞥眼見陳桑神色肅穆,臉色從未有過的莊嚴,一時竟不敢反駁,但又猶豫不定。
“小浮,不要胡鬨。”
眾人舉止甚快,片刻就已滴血完畢,這些人蕭鈞多不認識,也不好阻止,對陳浮他卻不客氣,伸手便來抓陳浮。
誰知陳浮突然躲開,快步行到酒壇旁,咬破手指,滴血入酒,仰天喝了一大口,把酒壇遞給趙靖,趙靖微微一笑,也不言語,同樣喝了一口,遞給唐迪,眾人喝畢,轟然拜倒,口呼主上。
被這些人稱呼主上,又搞出這場儀式,蕭鈞覺著莫名其妙,急忙攔住,說道:“諸位快起來,快起來!”誰知任他呼喊,卻無人起身。
蕭鈞正自焦急,突見陳桑拜倒,吃了一驚,伸手要將他拉起,陳桑伸手一擋,道:“蕭兄弟,你可知眾位兄弟為何要拜你?”
蕭鈞道:“為何?”
陳桑道:“蕭兄弟,你來到野人穀數月,我野人穀諸位兄弟的慘狀你也看到了,朝不保夕,食不果腹,飽受欺壓,便連牛馬都不如,我陳桑所言,可有半分虛假?”
蕭鈞想起野人穀眾人慘狀,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陳桑道:“如今陰河破碎,天賜良機,料想赤火城的那些惡神仙早已逃之夭夭,眾兄弟趁此良機,正好逃離此地,重新做人,但想眾兄弟即便離開此地,在逍遙洲也不過是螻蟻一般,任人欺淩,蕭兄弟,我說的是也不是?”
此事蕭鈞也曾想過,也知逍遙洲雖稱逍遙,卻極不逍遙,不必說大大小小的宗門,就算隻是些散修,對野人來說也如神仙尊者一般,更彆說逍遙洲有數不清的怪獸猛禽,險惡瘴地,想到此地眾人離開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蕭鈞愀然不樂。
陳桑望向趙靖,說道:“趙兄,你說我諸位兄弟淪落至此,到底是為什麼?”
趙靖道:“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隻因眾兄弟不通道法,無人指點,也無人統領,說起來這些年大家彼此不和,彼此爭鬥,如同一盤散沙,自然不能抵擋那些惡神仙,雲兄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雲定笙臉上掠過一絲尷尬,咳嗽一聲,待要說話,唐迪冷哼一聲,望向眾人,大聲道:“大家說趙大哥說的對不對?”
“對!”
“對!”
“對!”
……
……
狐絕嶺上山呼海嘯,震天動地。
“主上聖心慈悲,神狐庇佑,天命所歸,正應做咱們的統帥,做咱們的神明!大家說是不是?”
唐迪的聲音鏗鏘有力,回蕩在天地間。
“是!”
“是!”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