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下山，突然喉頭一哽，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低頭一看，裡衣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季無憂伸手擦了一下嘴角，踉踉蹌蹌地向山下走去。
夜晚，龍府一片寂靜。
龍汐月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眉頭緊鎖。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整個人陷入深深的夢魘。
一個男子被巨大的法鏈鎖住四肢，渾身血漬，披散著頭發，看不清楚麵容。
在他頭頂，雷雲閃爍，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一道天雷。
看到這一幕，龍汐月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死死捏住，不敢呼吸。
明明是第一次做這個夢，卻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天邊傳來幾聲鳴叫，數十隻金烏盤旋在男子的頭頂。
龍汐月屏住呼吸，莫名地希望它們能將法鏈啄碎，把男子救出來。
誰料下一秒，那些金烏齊齊向下飛去，瘋狂撕扯著男子的血肉。
她伸手想要製止，卻被什麼東西拉著越走越遠。
男子若有所感地抬起頭，血肉模糊的臉上，她隻看清了一雙金色的瞳孔。
裡麵夾雜著悲涼，無奈還有
愛意。
龍汐月猛地從床上坐起，手指微微顫抖
她咽了咽唾沫，端起桌上的水一飲而儘，心口的那絲疼痛才被壓下去。
“要老命，我怎麼會做這種夢？”
她轉了轉脖頸，注意到窗外的月光。
抬頭一看，烏雲已經散去。
看樣子是晴了。
龍汐月順手關上窗戶，翻身下床，來到院裡。
地上的水窪映照著月色，涼風掃過，龍汐月頭腦清醒了不少。
路過旁邊的屋子時，不自覺地朝裡麵看了一眼，季無憂還是沒回來。
龍汐月微微歎了一口氣，正值午夜，睡意全無，她隻好再次回到房間。
誰知剛進去，龍湛就給她傳音。
“乖徒兒，你這小獸人非吵著要見你，快來管管。”
聽到此話，龍汐月關上房門，閃身進了空間。
“怎麼，想清楚了？”
龍汐月拉過躺椅，坐了上去，目光審視著眼前的少年。
“對啊，我想清楚了，出去總比待在這破地方的好。”
黎夜抱著胳膊，不情願地說道。
“臭小子，什麼破地方，我待的地方能是破地方？”
龍湛氣急，照著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黎夜毫無防備，一個踉蹌，險些趴在地上。
“你乾什麼！才這麼大點，本來就是破地方，我又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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