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陳思安傳達出的意思後,芳姨略微放心了些,至少不是有什麼高危異植,隻是有個受傷的……人?
芳姨控製住自己想要抬頭查看的衝動,順著陳思安精神力引導的方向,謹慎的探查過去。
通過精神力的感知來看,那邊確實有一個躺倒在地、血肉模糊的人。
但是芳姨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她稍微挪動了一下腳步,手摸到一株雜草。
雜草……
芳姨腦海裡閃過一些什麼,那個“人”周身的草似乎過於整齊乾淨了些。
按照他身上的血跡來看,無論如何周圍的草都會被沾染上一些。
退一步來講,就算他提前做了什麼準備,按照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突然倒下的,地上的草應該會有些雜亂。
而不是如此整齊,像是擺盤一樣,受傷的“人”在中間,四周圍了一圈枝葉朝外的植株。
如果真的是人,這其中大概率有什麼陷阱,最保險的方法是聯係上報官方;
如果不是人……
她目前還沒見過這種異植,接下來的行動就要謹慎些了,畢竟還帶著安安他們,不能冒險。
芳姨已經在考慮是返程還是錯開這個位置走到遠些的地方繞過去。
不過無論是什麼情況,還是要先用聯絡器給官方說一下。
芳姨拿出聯絡器,對著地上的“人”準備拍照。
陳思安看到她連著點了好幾下聯絡器拍照的位置,接著眉頭越皺越緊。
“安安,你用聯絡器對著“他”拍照試試。”
陳思安十分配合的對著地上的“人”拍了一下,然後也皺起了眉頭。
正和李承業觀察周圍情況的阿華叔,見兩人站在原地拿出聯絡器就都不動了,有些疑惑地看過來:
“怎麼了?”
“那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聯絡器無法拍攝,拍出來是空白的。”
芳姨說著舉起自己的聯絡器給阿華叔看。
阿華叔拿出自己的聯絡器對著拍了下,出來的也是一張空蕩蕩的照片,上麵沒有肉眼看到的那個傷員,隻能看到匍匐在地麵的雜草。
幾人站在原地沒再移動,阿華叔防護麵罩下的臉有些難看,他好像知道這個鬼東西是什麼了。
“我之前聽說過這個東西,官方登記的學名是遺像花,它還有流傳比較廣的另一個名字—食人花,食人花隻長在有人類屍骨的地方;
它會幻化成吞噬的最後一個人死亡時的模樣去吸引下一個目標,而人類器械無法直觀的采集到它的本體圖片,所以至今官方都隻有與它相關的文字和手繪信息,沒有實際圖片……”
聽到阿華叔的話,幾人心情都不太好,尤其是看著地上那個格外逼真的傷員幻象時,更是隻想毀了食人花。
災難紀以後人類生存本就艱難,對於這種專門針對人類群體的異植,所有人見到了基本都會儘力去毀掉。
“知道怎麼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