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要不要賭一把?”一個聲音響起,三人連忙四處查看。
“喂,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其中一人低頭一看,才發現身邊有個白禾,主要白禾確實有點矮,堪堪接近一米六的身高,勉強到那幾人的肩膀。
“咳咳,不好意思啊,小妹妹,你要賭什麼?”
“賭誰贏啊。”白禾的嘴角挑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這還要賭,肯定許屠贏啊。”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這有什麼賭的意義。
“我賭慶長雲贏,要是輸了我給你們一包百川芎,贏了你們把頭上那盤頭發的東西給我。”
“沒問題!”幾人飛速答應,頭上盤著的不過是從市場上淘來的獸骨把件罷了,這百川芎,可是難得的藥材。
定好賭注之後,白禾便回到了文心商會所屬的區域裡。
幾人還在沾沾自喜,突然,有個人發現了不對:“誒?她怎麼知道我們正好需要百川芎?”
————
許屠向前揮拳,空中便完成了氣機的催動,拳頭聲勢浩大地奔向慶長雲的麵門,觀眾眼裡,許屠大步流星,慶長雲則好像是跟不上許屠的速度一般,拳頭都要到跟前了,卻看都沒看一眼。
對東西南三個方向的“意”,都能收放自如地控製了,北邊呢?北邊來自許屠的“意”,慶長雲可是一刻都沒有放鬆。
雖然這流彩商會自己是沒有聽過的,但起碼也是個立止境的人,不能輕敵。
誒?輕敵這兩個字好像不應該由慶長雲這個隻有會天境的人來說吧。
下一秒,三個認定了慶長雲會被一擊秒殺的人,都張大了嘴巴。
慶長雲的右手貼上了許屠出拳的手腕,左手輕輕托起肘關節的部位,身形微微向著力的方向後撤,輕輕一拍,許屠肘部瞬間以一種怪異的角度產生了形變,隨後左手改為抓握,拉扯,右手出掌!
無意扶桑田!
許屠就像是在演戲一般,原地倒下,失去意識。
明觥商會這邊。
“誒,這許屠怎麼就倒下了?這會天境的慶長雲,難不成還真有點東西?”
“少爺,不必多慮,就算有點東西,也敵不過胡不山,何況還有津骨酒。”
胡不山嘴角抽搐,他很想跑,但是跑了自己就不用在堂會混了,他現在十分同情許屠,因為他知道這一套有多疼。
回到三人這邊,張大的嘴巴還沒閉上,白禾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幽幽地說道:“嘿嘿,盤頭發的。”
三人隻好悻悻地交出自己盤發用的不知名獸骨,然後一塊納悶這會天境的人是怎麼做到秒殺立止的,一個人原地踱步思考著,忽然腳好像碰到了什麼,低頭一看,是一包黑色的玩意,打開一看。
“誒?黑驢皮?裡麵是百川芎?”那人百思不得其解。
半路上,白禾解除了通陰的狀態,自言自語道:
“我這是咋了?換作以前的自己,贏了賭注巴不得多讓對方出點東西,這次是怎麼了?他們幾人身上有著黃芪、當歸、飲赤芍、地龍等味道,應該就是要做補陽還五湯救人的,就是缺一味百川芎。”
“我什麼時候開始會關心陌生人的死活了?嘖,奇怪。”
慶長雲這邊結束得太快了,看不明白的人,以為是假賽,但想想有道月老在,若是假賽了自然會出手製止。
接下來文心商會出戰的是陳杉子。
對麵好死不死又是流彩商會的,此人來勢洶洶,提著一杆長槍,紅纓飄蕩,粗大的眉毛和他圓潤的大眼睛略顯違和。
“你們這文心商會,仗著自己是大商會,便偷偷用一些見不得人的伎倆!立止境的大哥怎麼會輸給一個會天境!”
陳杉子:“啥?”
“不用解釋了,我叫羅曳華,這杆長槍會教訓你然後替許屠大哥報仇!拔劍吧!我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陳杉子沒聽明白前麵是啥意思,但是後半段聽懂了,讓他拔劍。
“你要我拔劍嗎?那倒不用,打你的話不需要我拔劍哈哈,我會用樹枝的!不會手無寸鐵的。”陳杉子麵帶善意地回應羅曳華。
什麼?濃眉大眼的羅曳華眼神閃過一絲怒火,居然這麼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這下羅曳華可忍不了了,將長槍抖了個槍花,向陳杉子衝來,槍尖在地板上磨出一路火花。
“停!”陳杉子連忙伸出雙手,示意羅曳華停下。
羅曳華一個急刹:“又怎麼了?”
“突然發現這裡是山穀誒,四周沒有樹枝,你等我一下哈。”說完,陳杉子調頭朝著石台邊緣跑去,確認自己沒有出界後,朝著觀眾們大喊:
“誰——能——借——我——根——樹——枝——!”
離陳杉子最近的這一邊觀眾瞬間沉默。
什麼玩意?要根樹枝?這不是兵器組嗎?要根樹枝是來乾嘛的。
“這樹枝算武器嗎?”
“不知道。”
“誒你說,一個念觀想者操控一根樹枝,耍得出神入化,那他算不算精武觀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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