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幫我屋裡也打掃下唄。”
“還有我,衣服洗了擰不乾,直接晾著太難乾了。”
“家裡的米太多,想存起來但是身子老了搬不動。”
“你家裡哪來的米?”
無論是什麼要求,陳杉子覺得自己能做得到的都接了下來。
原本對他惡臉相迎的人全都換了一副嘴臉,看到了他背上懸浮的劍,更是換上了諂媚樣子。
見外麵的人圍了上來,陳杉子隻能回頭再以眼神來勸告她,希望她能逃出去,自私點也好。
落在後麵的柑卿,看了一眼被人們推出去的陳杉子,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小女孩,緊閉雙唇,似乎難以下定決心。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從各家各戶傳來了菜香,孤寂的東來寨終於有了些人情味。
外頭跑動的孩童也都早早歸家,家中隻有上了年紀的人,小孩子們不用教都知道了外麵的危險。
就跟野獸一樣,年幼的個體不會脫離族群的活動範圍單獨行動,而年邁的人活動範圍就這麼點。
但此時東來寨內的小道上還有一個身影在穿梭,他滿頭大汗,神情卻沒有疲憊。
雖然自己現在也想要吃飯,肚子在抗議,不過陳杉子樂在其中。
他隱約覺得這是一條最能夠接近他們路子,而且,現在他也知道了,毀了孤兒院是不行的,這裡的人需要正確的引導。
東來寨外麵,一個身影悄然從虛無中踏出,是解除通陰狀態的白禾。
那邊她不敢輕舉妄動,如果隻是對付一個林隼,那綽綽有餘,但她怕的是造邪,不摸清楚一些怕生差池。
在那邊熬了些湯藥續了續那些人的氣血,順便將靈野乾送渡進他們體內,便來到東來寨,和陳杉子先彙合。
找到了陳杉子便立馬拉他撤退,後天再衝進來,那邊隻要林隼敢動手,他必死無疑。
不過站在東來寨大門的她有些疑惑,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這些完全由石頭搭建起來的房屋不算高,大小也不一,排列也沒有規律,所以容易攀爬。
現在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已經過了晚飯生火時間的啊,難道說自己過來被造邪發現了?他居然能看破?
硬著頭皮朝裡麵邁了一步,四處打量,立馬察覺到了不對。
因為白禾居然感受到了熱鬨的氛圍,這種感覺就是在一碗米飯裡麵夾出麵條一樣,過於違和。
所以她一下就捕捉到了。
“白禾?”
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住了她。
是陳杉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