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管家聞聲趕來,“都聚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去做自己的工作。”看著傭人們都去做自己的工作,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太太絲毫不得邢少卿的寵愛,夫妻關係淡薄如水,能夠維持到現在也不過是仗著太太是少爺的生母。
彆說是邢少卿,就連邢煜城也一樣,就像是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陌生人。
流落在外的二小姐回來,這個家可能就不太平了。
也不知道小姐的性情是什麼樣子,好不好相處。
管家一方麵擔心林雪櫻不好相處,另一方麵又擔心她的歸來會給邢家帶來改變。
跟孩子們在玩遊戲的林雪櫻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寒意,那仿佛是被不知道躲在哪裡的人盯上了。
可轉頭一看,身後隻有因為不想被千金小姐糾纏在這躲清淨的安攸寧。他正在教冷菁菁手語,根本沒看她。
林雪櫻都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主宴會廳那邊,因為林雪櫻不在,有想拍邢煜城馬屁的人在那詆毀林雪櫻。
“邢家二小姐寧可跟一群沒爹沒媽的野孩子在一起,也不肯多在這裡停留,果真是在孤兒院那種地方長大,上不得台麵。”
“這邢二小姐說打人就打人,下手那叫一個狠,莫小姐都快被打破相了。”
“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能有多少教養?同樣是私生子,我看還是自幼就在邢總身邊長大邢少好,知書達理,比那個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的強多了。”
賓客們踩著林雪櫻抬高邢煜城的做法,殊不知也在刺痛著邢煜城的每一根神經。
那些人張口閉口就是“在孤兒院長大”,可他們知道什麼?
私生子,他邢煜城是私生子,是因為秦夭夭算計了邢少卿。可林雪櫻呢?
倘若沒有他的存在,在邢家長大的應該是林雪櫻。
是他鳩占鵲巢,占據了原本屬於她的人生。
那些人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邢煜城一聲暴喝,“住口!”
額發遮掩的漆黑眸子頃刻燎起怒焰,臉上沒有了溫良和善的笑靨之後,隻剩冷肅和威嚴。
“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妹妹!”
“邢少……我、我們……”那些羞辱林雪櫻的賓客們被邢煜城的威儀所震懾,剩下的話都如鯁在喉般吞吞吐吐……
“我妹妹在星羽天使館生活十幾年,林館長還有孩子們對她來說是誰都無法取代的親人。難不成,我妹妹應該遠離他們,她一旦那麼做了,你們可能又要說她忘恩負義,不懂感恩,找到自己的血脈至親,就迫不及待地跟以前的家人撇清關係。”
邢煜城可是知道這些人什麼話都敢說,踩低捧高他可見得多,眸子裡的怒意未消,盯著那些人的臉,“莫菲玥挨打是她活該,你們是瞎了還是聾了,沒看見她羞辱我妹妹的養母和生母嗎?”
“邢少,我們隻是……”
“閉嘴!”如果今天不是林雪櫻的認親宴,他不想見血腥,如果不是有血獵在場,這些人現在就已經是死人了,“你們了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就這麼編排她!我是什麼樣的出身,你們又對我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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